门外,青衫公子完整的听完了两人的对话,默然无语,若有所思。
黑衫男子上前轻声叫了一下:“公子爷?”
突然,门内传来一声大喝:“什么人?”
一道黑色的身影越过院墙落在两人身后。
胡岩持刀看着两人,眼神之中尽是疑问和警惕。
黑衫男子同时出剑,将青衫公子护在身后。
青衫公子问道:“你是谁?为何对我们刀剑相向?”
胡岩道:“我从里面出来,你还问我是谁?看你们两个在门前鬼鬼祟祟,不像好人,还不快报上来历?”
嘎吱一声,门在此时被打开了,李修涯探出身子对胡岩道:“胡岩,放下刀,你吓着人家了。”
胡岩当然没有听李修涯的,他能感觉到,这个黑衫男子是个高手。
李修涯无奈道:“两位别见怪,胡岩他没有恶意,也请这位公子放下手中的剑,有话好好说,大家素不相识,何必如此剑拔弩张呢?”
姓胡?难道是...
青衫公子道:“舟行,把剑放下吧。”
“公子爷?”
“放下。”
“是。”
叫舟行的男子将剑收回鞘中,眼睛却还是盯着胡岩不放。
“胡岩,你也把刀收起来。”
胡岩见对方收了剑,自然也把刀收了起来。
青衫公子笑道:“误会,误会,我主仆二人来自燕都,一路游历,听闻此处是大燕鸿学聂含山大人的落脚之处,在下也曾在燕都受过聂大人的教导,自然没有不来拜访的道理,冲撞了公子,真是失礼抱歉。”
青衫公子微微躬身,做道歉的姿态。
李修涯笑道:“原来是聂老...大人的故交啊,一路辛苦,快进来歇息一下吧。”
青衫公子微微一笑:“叨扰了。”
李修涯将两人迎进门去。
“聂大人不在吗?”
李修涯笑道:“公子来得不巧,聂大人前天已经出发回燕都了。”
青衫公子惊道:“已经启程了?这么快,那还真是遗憾。”
青衫公子露出可惜的表情。
“是啊,听说是陛下诏命催得挺急的,来,快请坐。”
李修涯招呼两人坐下,“伊人,沏壶茶来。”
谢伊人轻施一礼转身离开。
“麻烦了。”青衫公子回礼,不免多看了一眼谢伊人。
青衫公子问道:“在下听闻此处是聂大人亡妻的旧居,公子以此为居所,可是聂夫人家中子侄?”
李修涯摆摆手,“那倒不是,我就是个闲人,与聂大人相交投契,聂大人启程北上,空旧居无人照拂,便托我常住于此,也好时时维护。”
“原来如此。”青衫公子微微一笑,“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哪有什么高姓大名,在下名叫李修涯,不过就是姑苏陈安县的一个穷酸秀才罢了。”
李修涯和青衫公子相对而坐,胡岩站在李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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涯得背后,舟行坐在青衫公子一侧,倒有几分对峙的意思。
“公子说是聂大人的旧识,敢问姓名?”
青衫公子道:“不敢说是旧识,在下李木,曾在聂大人坛下听过讲,聂大人与在下也算有半师之谊,这是我的护卫舟行,刚刚对这位兄台有所冒犯,还请见谅。”
李木对着胡岩拱了拱手,胡岩微微点头,算是回应。
“不妨事,胡岩也是个练武之人,耳聪目明,稍微有点响动就大惊小怪的,倒是他冲撞了公子才是。”
谢伊人端茶出来,放在桌子上,随后帮两人斟茶。
“相公喝茶,李公子也请喝茶。”
李木见谢伊人面容半遮半掩已有倾城之姿,心神一时不定。
李修涯看见李木的模样,眉头微皱,轻轻拉过谢伊人的手宣示主权,笑道:“这是内人伊人,让公子见笑了。”
谢伊人感受着李修涯的力道,捂嘴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