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袁简,你怎么回来了”,行至村口,却见二叔脚步匆匆。袁隐的声音,还带了一丝难以言说的颤意。
怎么回事,一进入村口,袁简就意识到了今天的连村似有些怪异。
向来很热闹的村口今天竟是空无一人。
打眼看去,田野上都没有辛勤耕种的男人,河边没有忙着洗菜洗衣服的女人的身影,连村前空地上都没有往日叽叽喳喳玩耍的孩童……
连向来镇定的二叔,说话都支支吾吾。
“到底怎么了,二叔”,袁简心中如压着一块大石,勉强冷静地问道。
“唉,你随我来……”
这方向,袁简再熟悉不过,正是通往袁简家中。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村中之人原来都在此处。他心中的不安之意越来越浓烈。
定是出事了!
越走越近,他闻到了血腥味。浓郁的血腥味,从袁简生活了十四年的,最熟悉不过的家中传来……
袁简急急冲到家门口,还未进门便看到了他最不愿见到的一幕。
顺着门前望去,是一具新鲜的尸体,面容清晰,是袁简最熟悉的面孔。
母亲!
母亲往日温柔的笑容不再,而是睁着充满血丝的双眼,嘴巴张得很大,像是要呼救。凌乱的头发夹杂着带着鲜血的泥土,显得异常凄凉。
袁简心中钝痛,像是被木槌狠狠敲了一记。他忍住无上的痛苦,抬脚进门,抱着一丝希望,父亲呢,父亲是筑基修士,说不定能逃过一劫。
家中房门打开,再容不得袁简侥幸,赫然是父亲的尸体,仰面倒在会客厅中……
袁简心中的不安得到了证实,再也忍不住心中伤痛,他直直跪了下来。流眼泪吗?不,他竟是一滴泪都留不下来,只余下满腔的愤恨。
他默默站起,在袁家长辈或是探究或是关切的目光下,仔细探查起父母的尸身……
“这孩子,莫不是吓傻了。”
“别说话,袁简向来是个有主意的孩子。”
“唉,不知袁灵夫妇得罪谁了,竟下如此狠手……”人群中传来小声的议论之声。
袁简知道,父母被杀定与他们的秘密有关。父母的尸身上都没有致命伤,只有一个小小的伤口在丹田处。伤口都隐隐带着一丝灵气,是修士,只有修士才会如此杀人。而且定是修为高于父亲的修士。
报仇,要报仇。
报仇需要力量,袁简此刻明白,在修真界,修为高才能保护家人,才能为所欲为!
“袁简,你且随我过来”,二叔袁隐在院外招了招手。
袁简脚步沉重,面无表情地跟了上去。
叔侄二人各怀心事走到屋外。
袁家宗祠,二叔为何带我来此?袁简重击之下精神恍惚,只知跟随着二叔前行。
现下停下脚步一抬眼,发现自己已身处袁家祠堂。
“我知你心中早有怀疑”,袁隐叹了口气,“本想一直瞒着你,直到你有望结丹,现如今二叔觉得还是告诉你吧……”
话中隐含深意,莫非,与我父亲的秘密有关?袁简打起精神,紧盯住袁隐。
袁隐转身不知从何处拿出一物,回头交与袁简,“你父亲怕自己身有不测,早早写下此信,你拿去看吧。”
双手微微颤抖,袁简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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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此信,信封上写着“吾儿袁简亲启”。
“小简,见到此信时,父亲与你母亲怕是已经不在了,别难过。吾辈修士,欲成大道,终要斩断亲缘……”想起父母的音容,袁简心中酸楚。
“……我们的秘密也是时候告诉你了……”看到此处,袁简忍住情绪,瞪大眼睛,认真看着。
竟是如此!
原来,父亲袁灵正是一位筑基初期修士。当年,他测出灵根后并未进入任何山门,而是选择自行修炼。一次游历中认识了他母亲林清木。
林清木生来便是剑心之体,按道理入道后应该成为一名剑修。不料,林清木所在的家族测试手法有限,测试灵根时并不知林清木身怀剑心。按照法修的手法修炼至炼气五层时,终于被偶然经过的高阶修士发现异常,为时已晚,林清木最终选择成为一名法修。
二人相识相知相爱后,生下了袁简。林清木吃过亏,自然是发现袁简一出生便是剑心之体。夫妇二人大喜过望,只待测出灵根后,培养袁简成为一名剑修。
不料有一日……
“你是何人,放开清木”,年轻时的袁灵正怒斥来人,手中灵力涌动。
屋内,一“人形之物”不知用何种手段禁锢着林清木。之所以称他为“人形之物”,是因为他实在是不像活人。
头戴斗篷,将面目遮掩地严严实实也就罢了,浑身更是黑气萦绕,将自身气息也是遮盖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