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刺啦……
此刻正是深夜时间,黑暗当空万籁俱静,弱小的生命都躲在最安全的地方警惕的等待天亮,捕食者借着黑暗搜寻着今天的早餐,而就在此时原本空无一物的小路上突然从道路尽头处传来一道诡异的声响。
刺啦……刺啦……声音越来越靠近。
一道人影从黑暗中慢慢显现出来,来者穿这一件破旧的黑色长袍,戴着宽大的兜帽遮盖住了自身的面容,浑身上下沾满了灰尘,就像是一个遭了灾的难民。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向着小镇内走去,那诡异的声音原来是脚底与地面的摩擦声,也许是因为太过疲惫,时不时就要停下来歇上一回喘口气,紧紧身后背着的木箱才能再次上路,这木箱里面似乎放了许多东西,每次晃动都会传来物品轻微碰撞的声音。
一轮银月高悬在天空之中,孤单的身影在月光下慢慢前行,他来到了一座小镇,身旁的建筑有点类似于尖顶帐篷,篷有六个角用的某种兽皮做的面,看起来十分粗狂,透露出蛮荒的气息。
帐篷支架用一种当地的木头做的骨架,色泽黝黑却坚固异常。这些建筑排列在道路两旁,它们高高低低各有不同,有的一层有的两层,看起来很是杂乱无章,但总的来说越往里面走建筑就越高也越精致。
就比如说,越靠近小镇中心,那里的“帐篷”的顶端和六个角还会挂着着野兽的头骨,越靠近内部头骨就也就越大,一阵风吹过到处到时晃动的头骨,像是进了某种凶地一样。
李金元再一次又停下了脚步,抬起头双目无神看了看月亮,转而又向小镇深处望去,眼前琳琅满目的头骨似乎并没有影响到他,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终于快要到了,再走腿就要废了,早知道这么远就不省那笔钱了,哎……”他默默的责怪着自己,他渴望舒适的大床,甚至一张椅子也好。
不知又走了多久,他来到一栋奇怪的建筑门前停下了脚步,为什么说它奇怪,是因为这栋建筑明显和它周边的其他建筑风格格格不入,简直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它占据着靠近最中心的位置上,但它却仅仅只有两层楼高,占地面积也不大,没有兽皮做的帐篷面也没有彰显武力的野兽头骨,只有用木头一片一片码的整整齐齐做的房顶,简简单单门口杵着一根棍上面挂着一个招子,上面写着两个字“酒馆”。
即使现在是深夜酒馆内依旧灯火通明、人影绰绰,鹅黄色的烛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地面上,诱惑着路过此处疲惫的旅人推开那扇近在咫尺的木门。
透过薄薄的窗纱隐约可以看见许多模糊的人影,他们围坐在一起高举着手中酒杯兴奋的谈论着今天或者是这辈子见过、听过的各种奇闻异事,而酒馆的侍者抱着半人高的酒桶游走在客人中间,及时为需要他的人倒满香椿的美酒。
酒馆看起来十分热闹,但就站在门口的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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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却什么也听不到,像是一出哑剧,他伸出手摸了摸油腻的木门,又屈指轻轻地敲了敲,声音很小很沉闷听起来不像是木头该有的声音,此刻的他似乎忘记的满身疲惫,破旧兜帽下的眼睛反而变得越来越亮,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啧啧,这种木头很特别啊,隔音这么好,我看小镇的建筑几乎都是用这种木头搭建的,附近的产量应该不低,可以多收集一些,应该会有很多客户需要,现在这个时代一夫多妻简直不能太正常,为了家庭的和谐,我想这些小钱他们还是舍得的~~”
一想到这李元宝露出奸诈的表情,他已经预感到自己的钱包又要开始鼓起来,一枚枚可爱金币争先恐后的跳进口袋的,想想那画面心情就瞬间大好,双腿感觉也没有那么酸痛了,抬起手抖了抖袖口用力推开了眼前的木门。
大门被推开的一瞬间,喧哗声扑面而来,不大的酒馆坐的满满的,酒馆里的每个人都涨红着脸围坐在圆桌旁,不远处一个人手里捧着酒杯,拼命扯着喉咙喊着含糊不清的话,似乎是担心醉倒在他旁边的同伴听不见,凑到近处揪着耳朵又喊了一遍。
有的人坐在角落的默默的独自饮酒,也有三四个人打成一团满地乱滚的,甚至有脱掉上衣嚎啕大哭的,场面混乱不堪噪杂刺耳,也真是难为这家店的侍者了,看样子只有对面的吧台似乎安全一些。
虽说他们是人,但相比来说样子却接近于野兽,粗糙暗红色的皮肤,铜铃大的眼睛,向外突出的獠牙,看起来就像是直立行走的野兽。
似乎没有人注意到在门口驻足良久的李金元,他先是观察了一会,心中规划好行进路线,这才抓好行囊背带,径直往里走,小心翼翼跨过躺在地上爬动的不明物体,躲过迎面飞来的鞋子,绕过一滩消化到一半的晚饭,顺利来到了吧台前面。
来到吧台一定范围以内,嘈杂的声音突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段轻缓舒适的音乐。
小心的摘下木箱放到一旁,身边的椅子似乎是为特殊人群准备的有点太高了,全身是由透明水晶制成,连他快一米九的人都需要踮脚才能坐上去,坐稳后敲了敲同样是水晶制成的桌面,这让原本背对着酒馆老板回头看了他一眼。
酒馆的主人是一位年轻的女性,皮肤光滑且呈亮蓝色,引人注目的是,她的眼角处有碎裂的银纹沿着脑后顺着耳根在喉咙处汇合,像是带了一串钻石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