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我平日里对你颇为尊敬,可你若再不对此事给我一个解释,就休怪我无情了。”
也不知他口中的无情是什么意思。
此刻的赤明威胁着秋院长,似乎有恃无恐一点也不担心他做些杀人灭口之类的事情。
玲珑大概能看出来,又是一个有后台的主。
不过也很好理解,听赤明的描述,蓝根果的恶毒性可不是能随便种的东西。至于院长先前说的来历光明,这和不能种这个东西有什么必要的关联?
秋院长答话前先看了一眼玲珑,眼中似乎有些惋惜。
“做药引,别的我就不说了,你就算闹到内门去我也不怕。”秋院长叹了口气,“命数吧,你们两个小兔崽子。”
赤明一下缓和了语气,笑嘻嘻的撒娇:“秋叔,是我冒犯了。”
玲珑发了会呆,不明所以的跟着假笑。
秋院长沉默片刻,也就这么轻易放过了他们二人,扔下一句:“笑笑笑,拔了我的东西还笑,都给我出去跑一百圈。”捧着花盆回了屋。
一百圈是小问题,玲珑放慢了脚步和赤明并排着跑。
赤明其实一点不相信秋院长的话,想了一会后问玲珑:“玲珑,你相信秋院长的话么?做药引,什么病要这种东西做药引,怕是要毒死人家。”
半夜玲珑被秋院长敲响了门,眼见秋院长端了一碗漆黑的药给自己,脑子里竟都是白日里赤明这句话。
“给我的?”玲珑指着自己,有些怀疑。“白日里主要是赤明在说话,秋叔怎么只想毒死我?还是赤明已经死了,你让我死个明白。”
秋院长问她是不是跟赤明厮混久了,脑子都糊涂了。
“你在开什么玩笑,赶紧喝,喝了再修炼试试,若是连蓝根果为药引都不行,你秋叔是真想不到办法了。”
“那棵树是为我种的?”玲珑接过药碗,有些犹疑。她不太理解秋院长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
“除了你还有谁,你和赤明还把树苗都拔了,也不知道药效会不会有影响。”秋院长催玲珑赶紧喝,喝了他好把碗带回去。
还有这样的好心人?还是这碗药中加了些什么?亦或者说,玲珑只是一个让他种植这棵树的借口。
玲珑对感情方面的感知极为迟钝,让她从来不会存在偏听偏信这类情绪,揣度他人都能尽最大恶意。
但无论如何揣度,她打不过秋院长是不争的事实。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玲珑索性一仰头咕嘟咕嘟一碗药下肚。
这碗药还温着,玲珑皱了皱眉咽下苦涩的药液,口感颇为粘稠,让玲珑有些呼吸不过来。
温热黏腻的药液顺着咽喉一路向下,一向冰凉的小腹,丹田处渐渐发热,有了淡淡的温暖感。
漆黑的药液有几滴顺着下颌流下,沁进雪白的领子上,染出几点灰黑。
“你赶紧运功试试,明天告诉我结果。”
大半夜的不方便打扰,秋院长收了碗就走。
玲珑在门口站了一会,闪身回屋关上房门,插上门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