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太和周翠兰的话实在太难听,就算心里没鬼的人也不太能受得了。
当晚有帮工男人的媳妇来找李大贵。
“虽说身正不怕影子歪,但有些事咱也得注意点不是?万一以后别人说我家男人和姜舒梅有一腿呢?”
“家里最近也忙,哪有不给自家干活先紧着给别家的?发扬风格也不是这么发扬的。”
李大贵虽然憋气,但也不能说啥。
本来帮忙就是自愿,他总不能强迫别人。
只惜本来也只有五六个人,现在更是只剩下李大贵和另外一个男人。
齐月实在看不过眼,“我明天去找我几个哥哥,让他们来帮忙。”
齐家兄弟多,人口旺,周翠兰不敢和齐月叫板也有这一层原因在。
齐月的小儿子李成虎滴溜溜地转着眼睛,“娘,你为啥非要帮她们呢?”
他也只有十四岁的年龄,却因为爷爷和老爹从小耳濡目染的教育,比寻常孩子看着懂事点。
齐月在儿子圆圆的脑袋上摸了下,“你娘就这脾气,看不惯老实人受欺负。”
“那能得到啥好处呢?”
“人做事为啥非要有好处?就是看不惯呗。”
齐月脾气直爽做事不拖沓,吃了晚饭便回娘家找几个哥哥。
几位嫂子和小姑子相处都不错,听她说姜舒梅那对母女的确不容易后也没再多说啥。
第二天看着齐月带着几个哥哥来帮忙,姜舒梅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有些人明明是血亲,却比仇人更恶毒。
但又有一些人只是萍水相逢,却愿意雪中送炭。
别人这么帮忙,姜舒梅和李晓秀也不会掉链子,几顿伙食让人赞不绝口。
除了专门换来的鸡蛋外,还有从河里捞上来的鱼。
李晓秀运气好,捞上来的几条鱼分量不轻,几个哥哥晚上回去后夸齐月找了个挺不错的差事。
在村里卖力气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但管饭能管得这么好还是稀罕。
他们却不知道更稀罕的事还在后面。
在外面修葺房子时,姜舒梅也将自己关在旁边的屋子里做肥皂。
肥皂这东西自古便有,以前的人用猪胰脏和草木灰混合在一起,发明出来的胰子基本是肥皂的雏形。
不过那时的人们掌握不好配比,做出来的大都只是半成品,清洁效果不算好,东西模样也不好看。
姜舒梅专门做了模具,在右下角刻了几点梅花凸起。
这也是她长久以来的习惯,做什么事情也要长远考虑,虽然现在这个时代还没什么品牌意识,但姜舒梅已经提前想到这一点。
至少以后别人看到有梅花花瓣印记的肥皂,就知道是从她姜舒梅手底下出来的。
姜舒梅母女运气很好,修房子的几天都没下雨,事情办得顺顺利利。
李晓秀不善言辞,拉着齐月不撒手,只一个劲地说谢谢。
这样老实人的做派反倒让齐月不好意思,“大妹子你别这么客气,我也实在是喜欢这丫头,我家两个儿子都比不上她招人稀罕。”
正说着话,姜舒梅手里捧着个小布包出来了。
“齐婶子,这么多天谢谢大家帮忙,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齐月以为是什么吃食,大手一挥拒绝道:“客气个什么劲,咱说句实诚话,我知道你家也没啥余粮了,节约着自己吃吧,免得老李总说你手面大呢。”
李大贵在旁边小声嘟囔,“我不说,说了你又要骂我。”
“这不是吃的。”姜舒梅微微一笑,将布包打开。
齐月的话猛地卡在嗓子眼,死死盯着姜舒梅手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