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的心情很不好,难得有一次可以出风头保护知年的机会,结果却是他想多了。
其实,这不怪他,要不是因为知年的行为这般魔怔,他也不至于生出这样的想法。
归根结底,就是知年的错。
不满归不满,小白顶多暗暗腹诽。毕竟他怕,怕下次睡着了,就再也醒不来了。
只是,知年这般对只六就······
小白小跑至抽搐不止的只六身旁,担忧道:“年年,咱们真的要这么残忍?”
一刀下去,总好过意识清醒地等待鲜血流尽。
知年若无其事地将胸口的剑拔出,锋利的刀刃上,干净如新。
“哪里残忍了。”
这般没有自知之明地来调戏她,甚至还想娶她为妻,贪财贪色,毫无底线,这点代价,能算什么。
“毕竟是个凡人。”
知年恢复原本的模样,将剑扔到地面,面不改色地道:“小白,你当真是眼瞎了。”
小白惊觉,生怕知年又冒出要吃他的话语。
他忙解释道:“才······才没有呢!”
“哦~,当真?”知年阴险地咧嘴一笑,眼冒红光,像极了猛兽盯着手无寸铁的猎物。
小白一阵哆嗦,垂头撇开目光,却被只六的尸首猛地吓了一跳:“这是······”
“嘻嘻,这下承认自己眼瞎了吧。”
小白:“······这······这不过是我大意罢了。”紧接着,他继续打量只六的尸首:“年年,难不成建城里的子民,都已经······”
“没错,如你所想······小白,这两个手镯,哪个更好看?”
“年年,现在是关心哪只手镯好看的……”
话未训完,小白被知年惊掉了下巴。
眼前的知年,珠光宝气,穿金戴银。
小白汗颜:“年年,好歹是新婚之夜死了丈夫,你这样不太好吧,至少也该假装伤心伤心。”
“小白,做狗狗呢,没必要这般认真较劲,这里除了我只有你,难道要我哭给你看?这不是白费力气是什么。”
知年将镯子分别套在手上做对比。
“那你现在丧夫,也不宜装扮得过于光鲜亮丽。况这些珠宝首饰本就是只六的。”
“小白,你这话就不对了。首先,丧夫和我打扮完全没有冲突,我呢,是只六的遗孀,他生前的财产,自然全归我所有。”
“那这样,你现下岂不是有谋财害命的嫌疑?”
“那又怎样,你可知道,只六为了娶我,不顾一切,把他的父母兄姐全给杀了,故此,我是断不能辜负他的好意。”
知年打了个哈欠:“可惜啊,这点东西,还真是有点少,拿出去还不够抵债呢。”
小白悠悠地走到知年脚边,无奈叹气。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知年:“……”
事实如此,知年无言以对。
小白仰头问:“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知年将首饰摘下,然后和衣躺上床:“有句话说得好,红颜祸水,祸国殃民。”
说完,转身随手将被子扯到身上。
小白扫了一眼门口,跳到知年身旁。
“你不收拾一下再睡?”
门口还躺着一具尸体呢,明天丫鬟进来瞧见,不被吓晕他就不是狗。且不说这些,只六惨死,若是传出,多多少少对知年有不好的影响。
不是说他担心知年的名声,而是怕知年在建城的风声不好,会影响他们的行动。
虽然他并不知道知年接下来的行动会是什么……
知年的名声,早就在千年前,被天庭传出的流言说得一文不值了。
知年和小白,对此丝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