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社的大前锋抢到了球没运几步就被对方的大前锋拦住,球员将球护住寻找可以突破的地方。但是场上的队友几乎都被死死盯着,没有传球的间隙。忽然一个身影掠到了他的身后将球从他的手中抱走,还没有等大家反应过来,替补了正达的控球后卫庐音绕开了对方两名成员来到篮板下一个抛投进球,篮球社得2分。
这个过程发生的太快,无论是场上还是场外的人都还处于茫然的状态,就连正达也没看清楚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长发看着篮板下的庐音满脸疑惑,他生气地朝着自己的队员喊:
“是谁盯她的?!”
庐音看了看计分板现在篮球社5:6落后,只要再进三个球就能赢了。
“我不会再让你们进球了。”
她朝着篮球社的成员们喊道:
“各位,注意我的位置,没有出路的时候尽管朝我这里传。”
“明白!!!”
这次由对方先抢到了球,大家的注意力都到了对方球员身上紧盯着他们。盯庐音的球员因为刚刚的失误已经不敢再轻举妄动死死拦着她。
庐音向右前方一步假动作,对方朝她的左侧想要将她拦住,竟没想到庐音向后压低身体,右手撑地从他的腋下直接钻了过去。球被投了出去但是没进,大家都跳起抢这个篮板,对方的手刚碰到球,庐音的一只手突然从下面窜了出来把球顶走,篮球社成员抢到了球。
没有丝毫可以突破的机会,庐音想跑到对方场地上去,盯她的人试图拦截,她没有停下,转身180度蹲下从他腋下穿过,拿球的社员看准了庐音的位置将球用力传出,庐音接到了球向对方板下运。大家一起转移向了另一半场。篮下有个人准备截击,庐音朝他的方向一个三步上篮,在第三步跳起的时候故意慢了一拍,对方比她先起跳。当她跳到最高点时已经没有了视野阻碍,砸篮得分。
比分7:6.
对方没有着急开始下一局,几个人聚到一起思考对策。
“这个女的什么怪物啊。”
“动作也太快了。”
“根本拦不住她,就像是马戏团的表演一样。”
“虽然她在女生中算高的,但也不至于跳这么高啊!”
“已经被反超了,这下该怎么办。”
“慌什么!既然她这么会躲,我们就一起防她!”
“那其他人怎么办?”
“只要别让她碰到球就行了!”
下一局开始,篮球社抢到球,对方三个人围在庐音面前不让她通过,就算她用刚刚的方法巧妙躲过一个,下一个立马出现在她的面前。
庐音索性放弃了抵抗。
“你们太天真了。”
“什么?!”
“以为只要拦住我就没事了?篮球社也不都是吃素的。”
他们看向持球的那一边,篮球社的人拦住了其他人,持球的队员在没有任何人盯的情况下获得了一个绝佳的机会,社长非常轻松地获得两分。
对方再次聚到一起。
“怎么办?盯也不是,不盯也不是。”
“既然如此,球不在她手里的时候就盯各自的,在她手里就全去防她!”
“好!”
“这局绝对不能再输了。”
赛点。
对方抢到了球,恰好是庐音盯的球员。庐音在原地一动不动,但是对方却已经耐不住性子,他不敢再运球,直接将球传给了自己队友。持球的队员又把球传给了对角的队员,球被传来传去来到了篮球社的板下。
还挺聪明。
但是板下的队员被篮球社死死盯住,他不敢轻易投球,看到对面有一个安全的队友,他想也不想就把球扔出半个场地。
“傻瓜!别这么干!”长发意识到大事不妙,但为时已晚。庐音在他抛出球的那刻就奋力向那个方向跑。对方球员接到球后刚开始运球,所有人都意识到庐音要有所行动就一起拥向她。她巧妙躲过后一个近地滑行横穿持球手的胯下并劫走了球。持球手回头一看背后是空无一人的场地。庐音站起身边运球边跑,她在三分线下抱着球用力一跳,在空中跳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此刻时间静止,众人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失去了思考。只听到一声碰撞,庐音抓住了篮板,球穿过篮筐掉落在地。
“那是!”
“灌篮!”
“不会吧,一个女生!”
庐音顺势落下,还不忘压好自己掀起来的裙摆,女强人在最后一刻展现了一番淑女的羞涩。
裁判吞吞吐吐地报出了比分。
“11:6,篮球社获胜。”
大家一时间全都高兴地叫了起来,篮球社的人,旁边的女球员们一起拥向庐音,正达也被阿海扶起朝他们走去。麻美手持喷雾,转过头不愿意看。失败的长发及一众人等也都失落地离开了球场。
夕阳西下,灿烂的余晖渲染着高三6班的教室。麻美一个人坐在正达的座位上低着头发呆。庐音带领篮球社拿下比赛的样子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一瞬间,光芒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自己不管多么优秀都无法匹敌。
就在这时教室门被打开,正达走了进来,二人互相看着对方沉默了好久。
“你怎么还没回去啊。”
“你呢,脚上有伤,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大家都在围着高坂同学转,我就先回来了。你为什么坐着...我的位子?”
“啊?!”
麻美注意到后立刻站了起来慌忙解释道:
“你的这个位子,采光很好!能看的到好风景!”
“可你刚刚是背对着窗户的。”
“啰嗦!你坐下!”
“干什么?”
“我给你喷药水!”
“不!不用了,没什么大碍!”
“坐下!”
正达非常听话地坐了下来。麻美想要脱下他的鞋子,他连忙收回了脚。
“不用了!我自己脱就行了。”
脱下鞋袜,麻美在他的脚上喷上喷雾。
“是你把高坂庐音带到体育馆去的?”
“嗯,我想向她介绍一下篮球社。”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
“当然了,开学那天的自我介绍啊。”
“不是这个!是成为朋友的时候。”
“啊,记得...”
正达和麻美都是篮球爱好者,当时麻美还是篮球社的一员,可是在社团里大家都不忍心让她干累活。女社员人数太少不能打女子比赛就只能混在男生里,自己的身体素质和身高根本比不上男生,很快她不再愿意出席篮球社的活动,偶尔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公园的篮球架下一个人打。就在那天,麻美一个球不小心用力过猛飞了老远,正好被路过的正达接住。
“你是篮球社的成海麻美?”
“江田正达?”
正达陪她打篮球,故意让着她,让她也好好享受能和人一起打篮球的乐趣。两个人越来越接近,关系越来越好。可是麻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变得越来越爱美,她放弃了篮球运动,把注意力都放到了打扮和如何让身材变得更好这方面。直到正达向她表白.....
“我很想念和你一起打篮球的日子。”
“你带高坂同学去体育馆,是不是为了想让她代替我在你心中的位置?”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不喜欢我了?”
“我是因为....是因为别的原因!”
正达没有回答,他穿好鞋袜,编了个理由离开了教室。
“我还有东西忘在那里了!得回去拿才行。”
教室里又只剩麻美一个。
她不停地在脑海里回忆庐音,回忆她的一言一行。她有什么缺点?有什么讨人厌的地方!
她没有任何不好,除了她偷走了本属于她的那个男人的心。为什么会有运动细胞这么好的女生,她之前上体育课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发现!
................
等等,体育课?
麻美突然想起来,庐音没上过一堂体育课,甚至还目睹她在体育课时去了别的地方。
“我想起来了!她不是说身体不好不能剧烈运动的吗!”
环月基地上,庐音洗完澡穿着浴袍到大厅,大地一个人在筛除已经被排除的名单。
“都把工作留给你了,真过意不去。”
“试探的工作都是你在做,我帮不上忙,所以这点小事交给我吧。”
“其实剩下的名单我觉得已经不用排查了。”
“你已经确认目标了?”
“应该是那个人不会错。”
“谁?”
“江田正达,18岁,前篮球社王牌。今天是我转过来的第二天,他邀请我到篮球社参观。”
“什么时候就和你这么熟了?”
“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根本不熟。之前表现出的各种紧张和逃避,和现在的样子完全不成逻辑。”
“你想说明什么?”
“他早就认识我,而他现在想通了,对我卸下心防,他会通过这样的方式告诉我他不愿意现身的原因。”
“你不是没上过大学吗,还懂心理学。”
“从见到你的第一天起我就和你说过我看人很准。我只是解释得稍微详细一点而已,如果只告诉你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会信吗?”
“我还是不相信会有那么巧的事。”
“你和我的相遇不就是巧合吗?你为什么会那么巧走进我开的那么偏僻的酒吧然后刚巧遇上我在大厅里。”
“这....”
“月之说过,悲鸣帝国再度归来的时候,命运会牵引五连者聚到一起,也许不仅仅是在图拉瑟诺出现的时候有共鸣那么简单。”
“但愿如此。”
“今天中午真是对不起,为了接近目标没等你回来。”
“没关系,打铃后我直接回教室了没去找你。”
正达在自己的房间透过窗户仰望夜空,脑子里还想着自己一急之下脱口而出“庐音”时的场景。
“庐音.........”
他的嘴角突然泛过一丝微笑。
“会有勇气告诉她的,很快。”
麻美伏在作业堆前看着书包上的三个玩偶吊饰,用手不停地戳它们。心里不停默念着明天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会平安度过吗。
又是一个上午,难得下起了雨。环月基地飘在乌云上空所以感受不到,等到二人传送下来才发现地面上已经湿漉漉的。
“哎呀,应该看看天气预报的。”
“就这么一段路而已,没什么大碍。”
走进校门,几个撑伞的女同学看见庐音都纷纷向她问好。
“都是你的同学?”
“完全不认识。”
“怎么好像还有我们班的。你昨天放学那段时间都干什么了?”
“这个啊,是段挺有趣的故事...”
“你这么会打篮球?!”
“我高中时就参加篮球社了,只不过那时打的很烂。”
这时跑过一个女生。
“高坂学姐,我是昨天打篮球的那个女生你还记得我吗?”
“....不好意思啊,没在意。”
“我昨天就想问了,学姐你是怎么做到灌篮的!”
“这个....说不清啊。”
“我放学后在体育馆等学姐!一定要教教我!我会请客的。”
说完她小跑着进了教学楼。
大地瞪得眼睛都快蹦出来了。
“你还会灌篮?!”
“我们是谁,你上你也行。”
“所以你昨天是把自己超人的体质露给他们看了是吗!”
“.....不行吗?”
“你在想什么?!不是说好要保守身份的吗!”
“我没有暴露啊。”
“你看看你的周围,那些看你的人!你还说没有吗!”
大地突然大声引来了周围人的注意。
“你那么激动干什么,我那么做是有原因的。”庐音故意压低了声音。
“接近江田正达?”大地也放低了声音。
“...........”
“你打算什么都用这个理由来糊弄过去?你就是看不惯女生被男生那样欺负你气不过才出手的。”
“这只是个小插曲。”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你知不知道这会引来多大的麻烦!你改变不了这些人的观念的,还是想想怎么把眼前最棘手的事解决掉吧!”
“你怎么了大地?”
“一开始还说不想用高中生这个身份,现在看来你倒乐在其中。”
大地说完走向高一年级,庐音不管怎么喊他都不理。
庐音对着镜子里看着自己,她扯了扯身上的制服,自从穿上这件衣服起,自己就感觉年轻了十岁,又回到了学生时代那个懵懂少女,那个在名利场上精干老练的老板娘好像从不曾存在一样。抬起手看着左手的手链,往昔的一切又重新占据了自己的大脑。庐音深刻意识到自己该冷静下来了。
大地进到班里,大家都聚在一个角落围成一个圈,里面不停传来愤怒的指责。
“谁!快说!谁干的!”
大地凑了上去随便找了个男生问了个究竟。
“发生什么事了?”
“通口同学的笔记本不知道被谁故意弄上了污水,还踩了一脚,辛苦做的笔记全白费了。”
大地挤入人群看到了那本笔记本,满是污渍,上面还有一个脚印。
“进来不是都会换鞋的吗,怎么会踩上那么脏的脚印。”
通口大声寻找了半天都没有人站出来自首,一怒之下他直接抓起一个人的领口。
“是不是你!就因为上次考试我没借你抄!你就一直恨我!”
“不是啊!我没有!”
“不然还会有谁!我看着那么好欺负吗!”
大地想起来,通口原本看上去是个非常低调的学生,长头发戴眼镜斯斯文文,体型看上去也很瘦弱,从那本被弄脏的笔记本上不难看出工整的字迹。原来如此,是个因为成绩优秀而一直被排挤的人。也许是积压了很久的怨念,在自己努力被践踏的一瞬爆发了。
老师走了进来,看见大家都聚在一起,而通口还扯着别人的衣领。
“这...这是怎么回事!”
通口看见老师进来后非常粗鲁地放开手,不情愿地回到了座位上。人群也散去,大家回到了各自的座位,大地这时才看见长泽面无表情地呆坐在座位上。
庐音进到教室后,刚坐到座位上,正达阿海互相给了个眼神然后一起到她面前,把一个礼物盒放到了她桌上。
“给你的。”
“这是什么,为什么要送我礼物?”
“作为昨天你代替我拿下比赛的谢礼,还为篮球社和女生们出了口恶气。”
“心意我领了,但我不能收。”
“这是篮球社的大家和女生们一起商量好买的,大家的心意啊!还包括我的一份呢,高坂同学,收下吧!”阿海激动地说。
“我现在都有点后悔昨天强出头了。”
“是不是和刚刚你在走廊发生的那件事有关?”
被阿海一语道破。
“阿海,今早发生什么事了吗?”
“早上我刚好看见高坂同学在和一个低年级的在争论什么,那个人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庐音这是真的吗?”
“算...是吧。”
“高坂同学,那个男的是谁啊?”
“....是我远房亲戚。”
“他为什么不高兴啊?”
“你们就别问了!总之!心意我领了,东西,你们退了吧。”
庐音不想再做解释,二人很识趣地走开了。
中午,大地要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刚出门就被长泽拉住了袖口。
“怎么了?”
“跟我来。”
“可午饭...”
“我做了!”
庐音来到食堂却不见大地的踪影,跑去高一年级看了一下也不在教室,只好又返回食堂自己一个人点餐吃饭。
大地去哪里了呢,会不会一个早上都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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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我可以坐这里吗?”
还以为是大地,抬起头,却是正达。
“当然。”
“庐音你看上去好像很没胃口,还在想早上的事?”
“我在想我哪里做错了。”
“没有啊!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优秀的人为什么一定要故意隐藏自己的才华呢!”
“那你说,如果我只是待在一旁什么也不做,结局会变成什么样?”
“也许就会输了吧,女生以后也不能随意使用我们的场地了,那些家伙会更加不可一世。”
“但这样的结果再坏也只是人与人之间感情上的伤害,如果涉及到人的性命呢?”
“什么意思?”
“就好像,自己明明很会游泳,但是没有救人的经验,结果自己有一天突然发现有人落水了需要抢救,你会怎么办?”
“这个.....我会选择用其他的方式,向周围求救,看有没有可以应急使用的道具,赶紧打电话寻求专业的帮助。我可能不会自己一个人上。因为如果为了救人而让自己冒死亡的风险,那太不值得了。”
“再假如,有一个歹徒他很能打,几个警察都不能把他制服,恰好你是一个训练有素但又没有实战过的人,你会选择和警察一起制服歹徒吗?”
“可能....会吧。但是不管我现在怎么想,事发时的选择才是决定性的。庐音你也许觉得自己昨天这么做不对,可是你昨天确实做了啊,你也许不记得当时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肯定有一个想法让你觉得这么做是有意义的。”
庐音认为也许这就是他选择不现身不战斗的原因,但是他还是会在关键时刻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所以才会在那次战斗中放那一箭,但是他似乎还是不愿意和自己坦白。
庐音移开餐盘凑了上去。
“我告诉你个秘密,其实我是个特工。”
“特工?”
“嗯。”
“真的假的!”
“看我昨天的身手不就知道了。”
“不会吧...”
“你也可以是特工。”
“我?我可没你那么矫健的身手。”
“我之前也没有啊,我从不敢相信自己能跳那么高,可直到后来才发现不试试,就不知道自己行不行,重要的是对自己有信心,要有勇气。”
“勇气?”
“假如你身体里有和我一样的特质,你会选择和我一起成为特工吗?”
“我......”
他似乎坚定了什么。庐音心里暗想,你我都应该清楚这场对话的深层含义,你已经是连者了,突如其来的责任也许会让你止步不前,但要相信还有我们的陪伴,大家会一起变强。
“高坂学姐!!”
一个不速之客突然出现。一个低年级的女生看到庐音就激动地坐到了她的身边。
“你是...”
“啊!我叫苗子!昨天在体育馆看到学姐打球后就一直很想很你说话!”
“是吗,谢谢你喜欢我。”
“对了学姐!礼物你收到了吗!昨天我们大家一起和篮球社还有江田学长合资买的!是我们女生一起出去挑的哦!花了两个小时呢!”
“还劳烦你们跑一趟真不好意思。”
“喜欢吗!”
“我.....”庐音刚想说自己没有接受礼物,却被正达抢先了。
“她很喜欢,非常爱护,把它藏起来了。”
“真的吗!”
“是啊.....他说的没错!”
“那真是太好了!可我还是我希望你能随身带着,一定很配的!”
“我会的。”
“那我先走了!”
餐桌上又剩下二人。
“你忍心让她失望吗?”
“好吧我收下。”
“就等你这句话了!”
正达从口袋里拿出了礼物盒给了庐音。
“你竟然一直带在身上?”
“我在想说不定你就会回心转意,就一直带着,打开看看。”
拆掉包装,里面躺着一副耳环。
“好别致啊,四叶草?”
“能给你带来幸运。”
庐音小心地将它们取了出来,用手机当镜子把他们别在了耳垂上。
大地被长泽带到顶楼的天棚,长泽给他做了一份午饭,种类丰富味道极佳,大地的嘴一直鼓鼓地嚼着没停过。
“你吃相也太难看了,又没人和你抢。”
“伍德误说,好偶欸呲奥欸嗯诶哦握额案额。”
“你能不能把嘴里的嚼完再说话!”
过了一阵,大地终于把嘴里嚼的都吞了下去。
“不得不说,好久没吃到别人给我做的饭了。”
“没人给你做饭?”
“家里就住两个人,饭都是我自己做的。”
大地喝了一口水,扫完饭盒里最后一点食物。
“把我找来到底什么事啊?还用食物收买我。”
大地早早注意到她的饭盒里菜基本就没怎么动,看来是有心事。
“其实,早上那件事,是我干的。”
“.........我说那会儿看你怎么跟丢了魂似的。”
“很明显吗?”
“越是想表现得置身事外,就越是会被发现。”
“其实那只是个意外...”
“你跟我解释没用,你得向通口解释,笔记本是他的。”
“可我不敢。”
“你还怕什么?昨天在电车里如果是因为怕被小偷记仇那还情有可原,那么羸弱的说不定还没你重的人你还怕他报复你?”
“怎么可以说女孩子重呢!”
“我随便说的。”
“有的时候明明不是有心,但是一旦造成了后果,别人也许就无法谅解。我怎么敢轻易冒这种风险呢。”
她该不会有很严重的被害妄想症?
“就为了自己,做错了事不去承担,举手之劳也袖手旁观,你这和开车不小心撞到人然后逃逸有什么区别。”
“所以我将来一辈子都不学车!”
“那自行车呢?”
“自行车不会造成那么严重的后果。。”
“那摩托车呢?”
“喂!你有完没完!”
“我说的都还只是冰山一角。将来无论在什么场合什么地方,这样的情况比比皆是。世界上没有不会失误不会犯错的人,除非你是封建时代的女王。”
“那我还能怎么办呢。”
“主动向人家解释原因,道歉,趁还没太晚。”
“我不要!我说不出口。”
“那你辛辛苦苦做便当找我说那么多干嘛,你不就是想让我找办法说服你吗!”
“谁...谁说的?!我可从来没说过。”
“行,那我下去了。”
大地刚站起来要走就被长泽死死拽住了胳膊。
“你饭都吃了报酬都收了不能说走就走!”
“松开!!”
她扭捏地松开了胳膊。
“那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你看...你刚来不久,不然你替我背个黑锅,把我的歉意通过你的口说出给他听...”
“什么!你是想让我当你的替罪羊!”
“.............嗯。”
大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
“我知道这很无理,但是一直这样我良心不安。”
“你这样对我良心上就过得去?”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这种感觉。”说着嘴角还露出一丝坏笑。
大地不打算再陪她耗了。
“要么我陪你去道歉,我保证他不会打你。要么,就让这事随时间消失,我保证不说出去。就这样!”
“等一下!”
“不等!”
大地撇下长泽,离开时还重重地关上了门,剩下她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天上吹冷风。
“怎么这样,连个考虑的时间都不给我。”
放学的时候,雨下的更大了,天也比以往黑的更早。大家纷纷拿出伞离开校园,几个难兄难弟一起披着外套冲了出去,也有回不去的干等在教学楼前等待家人来接。
庐音靠在墙上看着雨落听着雨声思考着,她全然不察麻美已经在她身边站了一段时间。麻美感觉和她站在一起很尴尬,总是向她这边望,如果她先向自己打招呼自己也不是不可以跟她寒暄几句。但是每次她朝庐音看去,她都是一个表情,一个动作,根本不理自己。
终于她耐不住了。
“咳咳!高坂庐音!”
“嗯?!”庐音听到旁边有人叫她,一转头才发现是麻美。
“啊!成海麻美。在等家人来接吗?”
“难道你不是吗?”
“我是在等人,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庐音朝里面指了指。
“你男朋友?”
“怎么会呢,是我的远房亲戚。”
“是先回去了吧。”
“我放学前给他发过消息叫他等我的。”
“他回复你了吗?”
庐音失落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