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贞红着一张小脸儿,不敢去看梅氏。
见状,梅氏好笑道:“怎么,我们贞娘害臊啦?”
自安贞十岁往后,梅氏还没怎么见过她害臊的模样,只今年见了几次,皆都是与成季柏有关,想到这一点,梅氏心中不禁有些吃味,她暗自感叹着,可真是女大不中留!
安贞红着脸,声如蚊讷:“是阿娘先开口的。”
“羞什么,他可怜惜你?”
到底是顾忌女儿的薄面皮儿,梅氏再开口,委婉了几分。
只是安贞初经人事,还无法做到如梅氏这般淡然,她脸颊的热度丝毫未退,但脑子却不受控制地想起那一夜的成季柏来。
那夜,喝罢合卺酒,两人便歇息了。起初,成季柏动作温柔,确实是怜惜她的,只是后来,安贞一片浆糊的脑子也不记得究竟是因何原因,那人竟突然猴急了许多,她的唇到了第二日,都还有些微肿……
想起新婚那夜的事儿来,安贞面上热度更甚。
梅氏乃是过来人,见状,又哪能猜不到安贞是想到了什么呢,她仔细端详着安贞的神色,见其有羞,有几分迷惘,但却不见愁恼,便知想来小夫妻床笫之间,也甚是和谐。
若是有个什么不顺,她不对那档子事儿心生怯意便是好的,又怎会像此刻这样,不觉间竟还透着几分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