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接过画纸,展开一看。
上面寥寥几笔,却勾勒出了方才他身后一张极美的风景画。
书生合上画纸,恭敬递了过去,“是小生唐突了。”
红衣女子接过手稿,抱手握拳:“要是没有其他事,先告辞。”
说罢,她便先行离开。
而此时,苏府内。
苏玉锦摇着芭蕉扇坐在正厅的一把椅子上。
看着跪在院子里的两人,啧啧叹息,“大娘,大姐,你说你们做点别的什么不好,非要往我身上泼脏水,这下好了,被罚了吧~”
跪着的两人敢怒不敢言,只能咬紧牙关,任她骂。
苏玉茹心有不甘,暗暗握拳。
她明明在苏玉锦的水壶中下了大量的春药。
喝了这么多春药,她才不相信,苏玉锦可以忍住一点都不发作。
她本来想计划就算是失败了,也大可以说苏玉锦跟别人有染。
可苏玉锦不仅没事,还偏偏上了镇北侯的马车。
苏玉锦见她们自食恶果,十分满意。
要不是药劲太大,她当时一定留下来让这对母女看看她厉害。
“大娘大姐,你们慢慢跪,我就先走了。”
苏玉锦留下一句话,转身就走了。
——
镇北侯府内。
崔煜刚刚解下身上已经湿透衣带,一个红衣女子便落在自己面前。
方才,苏玉锦药劲太大,强行离开。
可还未行至苏府,便已浑身滚烫。
迫不得已,他只能将水淋在她身上。
可她药性过猛,意识模糊,紧紧揪住自己的衣领不放。
待行至苏府,他也只好从侧门抱她进去。
可她迟迟不松手,若不及时以冷水沐浴,恐怕就只能行夫妻之事。
无奈之下,他只好将她与自己一同放入浴桶。
幸好,半个时辰,苏玉锦渐渐好了,他这才放心离开。
红衣女子见他正在换衣服,立即转身。
崔煜抬眸问道:“什么事?”
红衣女子背身答道:“王爷,茗花刚刚按您的吩咐留在王府外观看,结果发现一名书生处处围护七小姐。也正是他才让事情得以解决。”
崔煜拿起架子上的披风披在自己身上,问道:“书生?”
“对。”茗花转身,将怀中的画像掏出递了过去。
崔煜打开一看,一位谦谦公子温润如玉,静静浮在画卷上。
茗花继续说道:“他是云鹤书院的书生,姓墨,单字一个桓。就是他替夫人解围的。他还十分挺聪明的,若不是属下多画了一份风景图,恐怕这画像就带不回来了。”
崔煜草草将画卷合上,还给茗花,沉声说道:“去查查这个人,看看他和夫人什么关系。”
“是。”茗花点头退下。
茗花走后,崔煜将自己身上湿漉漉的衣服换下来,坐在书桌旁端详起一张纸上的图案。
一年前,震勇将军拼死从北慕人手中救下他,自己却英勇牺牲。
崔煜记得,苏正勇临死前,口吐白沫,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怀里还揣着这样一张图纸。
这些年,崔煜东奔西走,却只打听到了此图案可能与苏正勇的身世有关。
可再查下去,便只剩一片空白。
可今日,他在苏玉锦的房中却看到一个图案相似的玉牌。
只可惜,苏玉锦当时已神智不清,说不清楚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