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嫁妆能买这么多东西?”凌晋出声,有些不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那天陈芷如将嫁妆搬回家时,他也看到了。
那日还紧紧的看着嫁妆,今日就去卖了。
说来,确实有些突兀的。
可陈芷如想着刚才的那一幕,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中:“是的。”
将车子上的东西全部搬下来后,陈芷如对着男人嘱咐道:“这些个东西,你好生帮我保管着。”
说完便回了屋,打开了嫁妆箱子,从里面拿了些银票,踹在怀里,上了马车。
凌晋看着陈芷如忙碌的身影,不禁陷入了沉思。
她似乎越来越不对劲了。
陈芷如驾着马车,一路上快马加鞭,总算是赶到了之前被打的老板那里。
她将马车拴在了外面的那棵树上,理了理衣襟,便走了进去。
那老板正垂头丧气,想着到底该如何解决眼前的难题,就在这时,一双胖乎乎的手敲了敲柜台。
老板本以为有客,面上一喜,可看到眼前穿着破旧的胖子,笑容一僵,伸出手驱赶,“走走走,要讨饭的去别处。”
他自己都快混不上吃了,结果来了这么一个穷要饭的。
可陈芷如并没有气馁,反而敲得更用力了,说:“掌柜的,我见你印堂发黑,怕是有血光之灾啊。”
那老板没想到一个穷要饭居然懂相面之术,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见老板愣住不说话,陈芷如加大了剂量,神神叨叨的说:“怕是可能祸及家儿,见不得明日喽。”
老板只有一儿,还是老年得子,自然宝贝的不行,现如今听到这伤及孩童,立马着急的问道:“姑娘,可有解?”
陈芷如见此闭上了眼睛,语气高深莫测:“我就是来替你解灾的。”
说完便眯着眼睛,在店内走了一圈,老板则寸步不离的跟在身后。
“这铺子与你相冲,看来这才是造成你有血光之灾的真正原因啊。”陈芷如暗暗的使了力,将手放在一根木柱上,木柱应声裂开。
尤其是那老板,吓得更是跳了起来,怪不得当初自己进了赌场,起初手气还挺好的,但是不知怎得,这手气是越来越差了。
最后欠的一屁股债,人家说了,要是再不还钱的话,恐要伤了人。
“夫人,您可有法子,我必当重谢。”老板拱手,恭恭敬敬的说道。
陈芷如假模假式的掰起了手指头,嘟嘟囔囔的说:“不如将这铺子买与我吧。”
那老板一想,现如今连钱都还不上了,要这铺子也没用。
外加这铺子与自己相克,不摆脱了,恐怕一家老小难以安宁。
可毕竟在这里住了久了也是有些感情的,陈芷如见老板面有犹豫神色,便从怀里抽出大把的银票,“老板,你看我这些银票够吗?”
那老板一见了银票,双眼就冒了金光,就差哈喇子流了一地了,“够了,够了!”
“既然如此,我们便到县衙里,过了户吧。”陈芷如满意道。
避免夜长梦多,陈芷如走到了店铺外,老板随后也跟了上来,两人上了马车。
进了县衙,陈芷如与衙役说了要过户的事,衙役看了他们一眼:“你们在一旁等着,等到了再喊你们。”
陈芷如也不急在一时,反正人已经带来了,跑不掉了。
所以两人站在外面等,等时间过去了一大半,衙役还没叫自己。
这期间,也没有任何人进去,陈芷如知道自己这是被耍了。
于是她走到站着的衙役那,“到底要多久才能轮到我们?”
衙役也有些不耐烦了,摆了摆手,说:“让你们等着就在那等着,瞎跑什么呢?”
要是按照陈芷如以往的脾气,可能直接就是一个过肩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