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楚洛宁一个十几岁的少女,每次来镇上却都是独身一人。谢大娘本来十分怜惜楚洛宁年纪轻轻却要扛起家里的重担,但是自从那次以后,谢大娘改变了对楚洛宁的看法。
如果楚洛宁是许晏殊的外室的话,一切都可以解释了。
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居然去当外室。
谢大娘目露厌恶,“她就是我上次说的那个外室。”
前来挑事的妇人是徐氏,她的丈夫是里正身边的师爷,在灵水乡颇有些地位,是很多妇人巴结的对象。
徐氏尖酸刻薄地开口道,“原来是许大人的外室啊。年纪轻轻的,干什么不好?偏生要干出这些不要脸的事情来。”
楚洛宁有些好笑,她按住躁动的王封,开口道,“我怎么就不要脸了?你难道不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的道理吗?要不要脸,也该是我和许晏殊都不要脸。”
徐氏怒瞪着楚洛宁,想不明白这个姑娘怎么这般伶牙俐齿。
楚洛宁接着说道,“再说了,我既然是许晏殊的外室,你怎敢对我这般说话?难道不怕我对许晏殊吹枕边风吗?”
许晏殊可是护国大将军家的公子。
这灵水乡的人再厉害,能大过许晏殊去?
徐氏气得直喘气,“你……”
她向来以泼辣闻名,很少会有这般狼狈的时候。
但是这一次,她在与楚洛宁的争执中落了下风。
围观的群众也不全是没有脑子的人,随着楚洛宁和徐氏的吵架,渐渐回味过来。
这件事似乎有些奇怪。
如果楚洛宁真的如谢大娘所说的是许晏殊的外室,那也应该是住在许晏殊在灵水乡购置的宅邸里。可楚洛宁明显是从外面来的,而且是推了咸蛋和豆腐脑来卖的,根本不像是外室的样子。
谢大娘涨红了脸,“那不是因为你不受宠吗?”
楚洛宁笑了笑,知道谢大娘这是上套了。
不得不说,她还正发愁着如何洗白自己,徐氏就自己送上了门来。
徐氏现在也意识过来了,看着徐氏显副气急攻心的样子,楚洛宁还真有些害怕她就这么厥过去。
谢大娘想起那天楚洛宁和许晏殊一起来她铺子中的表现,怎么也不像是不受宠的样子。
退一步来讲,外室之所以上不得台面,正是因为外室没有一个正当的名分。如若失去了大人的宠爱,外室便不能称作为外室了。
这层简单的关系不难想通,更何况楚洛宁在刚刚与徐氏的吵架中,隐晦地将这些信息透露给围观群众。
“不过我与许大人的关系确实是不一般,误会也是难免的事情。”楚洛宁说道。
这时候楚洛宁说这句话,就颇有信服力了。虽然她依旧说关系不一般,但是不会有人再往外室这方面想了。
徐氏咬牙切齿,她从来没吃过这种闷亏,怎么能够甘心?
她干脆抬脚踹翻了楚洛宁的摊位。
楚洛宁一时不查,竟然真让徐氏得了逞,否则她绝对会阻止徐氏。
虽然咸蛋已经卖完了,但是豆腐脑还剩很多,如今摊位被徐氏踹翻,全都洒落在地面上。
“怎么回事?”一道清朗的男声打断了僵滞的局面。
楚洛宁抬眸,发现来人是一个长相陌生的男子。
这位男子大概十分热心,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插嘴。
“她踹翻了我的摊位。”楚洛宁指着徐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