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还得照常过,顾长策身子已经越来越好了,只是有时候清醒的时候,感觉他都不和平日不是一个人,却也没有什么过激的话。
“神医,长策现在很多时候是醒着的,是不是就不用再扎针了?”他们看病都看了两个多月了,现在清醒了很多,她不舍得顾长策吃苦,或者说不想他越来越不像他。
“娘子,你难道不想我完全好吗?”顾长策坐在一边,淡淡的笑着,她现在已经很难从他表情上或者话里面去判断,他是清醒的,还是傻的。
“想你好,但是不想你难受,之前不是还一直不乐意扎针吗?”
“我想好,这样的话,别人就不会嫌弃我是傻子了。”顾长策低着头似乎在想什么,“我也想有一天可以像二弟一样,去参加科举的。”
但是此时顾长策的内心,却想的是:要不是不想她吓着,谁乐意装这个傻子,科举?那些无用的八股,谁又瞧的上呢。
“恩,反正我们都在这安家了,就是为了让你能好。”齐冬月坐在一边凳子上,看着王神医扎针,顾长策脸上的表情很淡然,完全没有刚开始时候的痛苦与难受。
“娘子,刚刚娘不是让你回去帮二弟二弟妹收拾东西吗?”顾长策忽然这么一说,齐冬月愣了一下,出门前徐翠萍是让齐冬月去帮忙,只是没想到是他自己说出来的,有点赶自己走的意味。
“你不是想我陪着你吗?”
“我是想啊,但是娘不是着急吗?你先去,之后来接我好吗?”声音还是有些稚嫩的感觉,所以应该是自己认识的那个。
“好,麻烦神医了。”
齐冬月出去后在门外站了一会儿,王神医刚想说什么,顾长策举起手让他别说话,直到他听到远去的脚步声,“她现在越来越怀疑了。”
“殿下,您还不打算告诉她吗?”
“过两日吧,现在虽然身子恢复的差不多,但是...还是会有不正常的时候。”他现在清醒的时候已经占了大半,偶尔的失神,却也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是她似乎已经怀疑了....”
“后日,顾长宁就要去春试了,我会想办法他们一家都在外头等着,到时候我需要去一次南山,该露一下脸了。”顾长策心里早就有了盘算,这两日之后,身子便也差不多大好了。
王琦把他头上的针扯了下来,“可要去后院舒展一下?”
顾长策点了点头,因为齐冬月在,身子不能好好舒展,都将觉得快生生锈了,“我去去就来。”
齐冬月在门外听了一会儿,没什么异样,才快步回到家里,“娘,我来帮忙吧?”
“大嫂,能帮我看看那些衣服不?不能带字的。”吕春秀手里忙着给顾长宁收拾笔墨纸砚,徐翠萍也忙着让孩子别来捣乱。
“成,我看看。”齐冬月帮忙把衣服的里里外外都翻了个便,“二弟妹,要给二弟带件厚些的吧,倒春寒可冷了。”
“我带了,就在床上,那件厚实的棉衣,就是想着,万一太厚,他穿脱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