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正门口,众皇子们都已收拾妥当,准备向厉阳进发,他们个个轻装上阵,以往出远门时候的随从、用度、花销,此时是都不能带的,历练,说白了就是现在的军训,晴天就晒着,雨天就淋着,好让这帮锦衣玉食的公子哥们,也尝尝另一种未曾体验过的滋味,不过皇后的意思虽然如此,可对于皇子们来讲,这可是离开沉闷宫墙的大好机会,就像我们小时候放假春游一般,期待的不得了。
王祁因为只认识司马元,便像个仆人一般,一直跟在他的身后
贵妃娘娘也来给他们送行,她负责此次历练的大小事宜,当然她并不需要跟着一起去厉阳,依旧在宫里,缺什么少什么,差人送去便是,可目前王国宝的处境,让她根本无暇顾及这帮孩子,即便司马元要出去吃一年的苦,但与王国宝软禁比起来,都算是小事了。
司马元和王祁同贵妃话别,可贵妃完全没有注意到她俩,自顾自的不知道想些什么
“娘娘”丫鬟拉她的衣角,提醒到
“哦,哦”贵妃这才回过神来,对着他们嘱咐到“元儿,祁儿你们两个去了厉阳,互相照顾好,我不在身边了,遇事都机灵点,若有什么不遂心意的地方,可一定要告诉我啊,我自会……”
“哎呦,知道了,母亲”司马元耳朵快磨出茧子了,恨不能马上就走
贵妃也知道自己有些唠叨了,但还是细心交代了几句,然后将王祁拉了出来,小声问到“祁儿,你近日可曾见过你父亲?”
王祁摇了摇头“姑母,那日宴席之后,我便直接入宫了,也是听大皇子说父亲深居府里,不让出入,姑母,父亲他不会有事吧”皇子们个个喜笑颜开,王祁却始终高兴不起来,毕竟他也明白宫女一事对父亲造成的影响,心里还是极度担忧的
“不会的,傻孩子”贵妃劝到,虽然是这样劝,可实际情况她自己心里也没数“现在是情况特殊,等那个宫女审完,她还是拿不出证据,皇后自然会放你父亲放了的,没事,不要多想”
王祁听罢,也觉得是这个道理,便重新回到队伍,没一会,一行人就出发了
贵妃的丫鬟看着皇子远去的身影,又看看焦头烂额的贵妃“娘娘,您说皇后到底会不会相信那个宫女的话呢?”
“我们这些人的话不信,去信一个小小宫女?应该不会吧”贵妃心里也着实没底,就算信已经烧毁,也还是担心横生枝节。
丫鬟看看四周,还有些宫人和送行的嫔妃,便将贵妃拉到一旁,低声耳语到“娘娘,我听说那个宫女在牢里,好像……好像被灌了什么真言散……”
贵妃顿时满脸疑惑“什么……什么散?那是何物?”
“说是……说是服下真言散,几日之后所说的一切都是真话……这样一来,皇后娘娘到时再做审讯,没准真的会信了呢”
贵妃一下子慌了,这可是件不得了的事情,说起话来也结巴了一些“这……这世上……这世上怎会有如此之物……”
“奴婢也不知,听说是徐总管亲自灌服的,徐总管神秘莫测,或在哪里寻到也未可知啊”
徐总管亲自灌服,贵妃脑子里的血是蹭蹭的往上窜,看来皇后是不查清楚不罢休了,附近人多,不是说话的地方,急的她拉着丫鬟就回宫了
两人进了屋,贵妃打发走服侍的下人,她现在是坐立难安,毕竟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而且还无法联系到兄长,接下来该怎么办,只能自己硬着头皮上了“这可如何是好啊,到时候皇后查清,兄长与我都脱不了干系……”
贵妃急的满屋乱转,手都快被自己抠掉皮了,想了一会,突然停住“不行,我绝不能坐以待毙”
“娘娘,那您的意思是……”
贵妃定了定神,缓缓的坐到椅子上,可身子还是抖的不行,想要喝口茶冷静一下,却连茶碗都端不稳了“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既然那真言散需要几日之后才会起效,那……那就让她……活不到那时候”
丫鬟心里一惊“娘娘……是要……杀人灭口?”
贵妃狠狠的看向丫鬟,表情虽凶,那也只是想掩盖慌张罢了“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