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风拂过赵楚楚的脸颊,这让专心抓河虾而累得满头大汗的赵楚楚格外舒服。赵楚楚瞪大双眼紧紧地盯着河水,但凡看到一点异样,赵楚楚都会把头放的低低的,仔细观看是否是河虾在作祟,同时张开双手蓄势待发。
就在赵楚楚看到了一只灰色的河虾从泥土里游出来准备游向别处时,赵楚楚说时迟那时快地伸出双手抓到了河虾。
“哇哦!抓到啦!”赵楚楚举起河虾,一阵春风得意。河边的孩子们齐声欢呼“赵姐好棒!”
赵楚楚把河虾放到竹篮里,又开始重复刚才的动作寻找河虾。就在赵楚楚又发现一只河虾并准备抓时,突然不知是谁往河虾出现的地方扔了一块石头,溅起的水花喷了赵楚楚一脸。
赵楚楚站直身子,却睁不开眼睛,气得只能大喊“谁这么大胆?”
河岸边的孩子们都紧紧地闭着嘴巴,因为他们看到陈将军的儿子正举起另外一块石子,准备再次投向河里。
前者虽是孩子王,后者却是曾经救了村民们的将军的儿子,这让孩子们很清楚地明白,后者更重要,因此没有一个人回答赵楚楚的问话。
赵楚楚用胳膊擦干眼睛上的河水,看见陈阔正将一块又一块的石子扔向河水里。
赵楚楚怒火中烧,深深地提了一口气大喊道“陈——阔——”
陈阔没理会赵楚楚的愤怒,反而平静地将手中的最后一块石子又扔向了河水里,石子将河水表面激起圈圈浪花,好看极了。
随后陈阔一步一步走进河水里,也准备抓河虾。赵楚楚见势不妙,用手提起裙子,跨着大步跳到陈阔身边,质问陈阔“谁让你来抓河虾的?你不知道这片河是我的吗?”
陈阔不说话,仍然认真地寻找河虾。赵楚楚气得直咬牙,她不耐烦地“喂!”了一句,说“你是哑巴吗?我记得你会说话!”
陈阔像没看见赵楚楚似的,完全不理会赵楚楚。赵楚楚被气得脸颊通红,然后她竟然上了河岸。
赵楚楚站在河岸上,一手掐着腰,一手指着陈阔说“你不是不上来吗?你不是不听我说话吗?那好,那我就去找你爹来管你!”说着,赵楚楚要走,身后突然传来陈阔警告的声音“你别去!”
赵楚楚有些得意,转过身仰着头对陈阔说“哎呦!怕了啊?那你就赶紧!立刻!马上!离开这里!只有我可以来这里抓河虾!”
“我凭什么听你的?”就在赵楚楚以为她赢了的时候,陈阔忽然发出质问,这让赵楚楚很尴尬。
赵楚楚眨巴眨巴眼睛想了半天,说“因为我是这里的老大!”
陈阔冷哼了一声,继续弯腰准备抓河虾。
赵楚楚对陈阔的那声冷哼感到非常的羞辱,她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瞪起双眼,仿佛酝酿了很久的功力,突然发功似的大喊道“你拽什么拽?你爹已经被贬了!他已经不是什么大将军了!他和我们一样!是穷光蛋!”
赵楚楚终于喊完了所有的话,她却仍然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仿佛是气坏了。殊不知站在河水里的陈阔正紧紧地攥起拳头。陈阔低着头,赵楚楚看不到他脸上的任何表情,只听到他用仿佛积压了许久的低沉的声音问道“你说什么?”
赵楚楚发觉陈阔是生气了,她得逞地扬起头,又一字一句地说“我说,你爹和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