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云洁白如絮,将蔚蓝的天空铺张开来;只能从白云的隙缝中看见点点蓝色。远处的云层中,百十道金光划过留下一道道云系;如一条条白线一般,胜似壮观。
细细看去是修道之人御剑而行,剑阵呈“人”字形,为首之人身着黄色道袍,白发、白眉、白髯,正是那天祥道人,身畔右侧是他的二弟子齐明;身后五百弟子御剑紧随其后。
“哈哈哈…来者可是那天祥尊者?”一声之威,如过处鸿鸣,字字清晰入耳。天祥道人放慢御剑之术,细细看向那远处的云层。只见一人身着白色道袍脚下御乘之剑紫气冉冉,身后跟着二百弟子,御剑直向天祥道人处飞来。
“原来是道圣尊者;真是失礼了。”天祥道人向来者拱手施礼。“天祥尊者何出此言,是我等失礼在先。”来者连忙拱手回礼。“哈哈…见道圣尊者的功力;真是深不可测啊,五岳之中除中岳玄宗的道法高深外就应当属你东岳道宗了。”“非也,如真按辈论资的话,我应该尊称四岳众尊者为师长,只是师傅与魔教一战之后不幸黯然仙逝,在下不才临危受命才得师傅一世奇功传身;幸而凌驾东岳之首,时至今日心怀愧疚恐不能完成师傅遗命。”天祥道人面带和蔼捋髯说道:“道圣尊者不必过谦,这二十几年来;你的作为,我们四岳都是有目共睹;你道玄师尊在天有灵也会感到安慰。”
细看那白色道袍之人,面如钢骨、眼神如炬、青铜肤色、七尺有余的身长;第一眼看去便让人有一种正气凛然之感。
“道圣尊者,此番所带门弟不多;也不见道林、道洪两位师侄啊?”“哦,我差两位师弟在后压阵,不时将会赶过来,我们先行一步。”天祥道人心中有些起疑,但瞬间过后又回应道:“也罢,我们就先行一步。”
过后百十道剑光直冲而上,消失在厚重的云层之中……
苏怡之地,(今苏州、无锡、常州)方圆千里,物产丰饶;中原所用之物如丝绸、织品都是从此处输送至中原,所到之处,商人货船络绎不绝;美地、美景更是让人流连忘返。
在东南之地实属富饶无比,大街之上酒肆、商铺一片欣欣繁荣之像。
“小二,你说这是你们苏怡最好的陈酿;本小姐怎么就没品尝出来?”一座酒肆内传来女子响亮的声音;看那酒肆的规模,也算得上是当地非常有气派的,两层楼宇,门前两根红漆大柱竖立着,正门抬头设一匾额书写三个金漆大字“醉香楼”屋顶满铺乌瓦;造型古朴风雅。
但听刚才的叫唤声正是从那酒肆的二楼传来;只见小二肩挎白巾“邆…”的跑上楼来,在女子的面前站定;满面堆笑的招呼着;“姑娘,您有何吩咐?”只见那女子靠窗坐着,手中拿着一尊小盅还在唇间慢慢细品。头却看向窗外的街景,一时也看不到她的面容;“在进你们的酒楼前就说过了,如若酒不香醇;本姑娘不满意就分文不付。”小二面有难色的看着女子;“姑娘,我们这里的‘杏花红’可都是十年的陈酿啊,远近皆有闻名;唯独姑娘不合口味?这…”“哼,把你们掌柜叫来。”女子微怒的放下手中的小盅。
“姑娘息怒,我这就去把掌柜叫来。”小二“邆…”又跑下楼去。
半响过后只见一个身材臃肿的男人在小二的接引下走上楼来;男人心中有些疑惑在女子桌前站定,面带微笑的问道:“姑娘,不知此酒哪里不合姑娘的口味?让您如此不悦?”女子转过头来,此时才看清她的面容,肌肤幽白,娇唇欲滴、鼻梁高挑、明眸皓齿,一双手如羊脂玉一般洁白无瑕。身着白色丝绸衣衫,更显得她的身材风韵无比;眼见此人如天人一般。“你就是那‘吴勇’吧?”女子开口询问道。男人心下一惊;“敢问姑娘,如何得知小人的姓名?”“你可还知姑苏河畔的那对母女吗?”男人紧锁眉梢细想起来;“姑苏河畔的…!”突然间男人像似想起什么“你…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多管闲事?”“哼,本姑娘就喜欢管这样的闲事;特别是管你这样狼心狗肺之人的闲事。”男人目露凶光的看着女子,女子却毫无惧色;“来人啊…”男人高声呼喊,一时间十几个手提棍棒的壮汉冲上楼来;还在一旁畅饮的客人见状四散而去。此时男人肥胖的脸上露出傲色;对女子厉声说道:“我奉劝你少管这样的闲事,这样对大家都好;只要你答应不管这事,我便放你离开。”“哈哈…你以为凭他们就能让我轻易的放过你。”
男人脸上的横纹颤抖不已;轻轻挥手,十几个人一齐围了上来。女子柳眉紧皱,抬脚将面前的方桌踢向围上来的人群,正面三人被飞来的方桌打中;“哎呀…”三人被桌子的惯性推了出去,顿时桌子也四分五裂。女子左手横剑,但并未出鞘;她轻身一跃,抬脚向其中一人扫去,只见那人被女子单脚踏额,力不能及,被女子重重的踏倒在地。
其余等人见状都不敢贸然轻进,个个面面相觑;“快,快给我上。”肥胖男人蜷缩在桌脚向人群叫唤着;人群中有一人提起短棒向女子当头劈来,女子抬起左手轻动将剑鞘弹出剑身。剑鞘径直向那人的胸前飞去,男人猝不及防,捂胸瘫倒下去,看似疼痛难忍。
剑鞘在那瞬间又飞回剑身,女子立起剑身坐在原先的那张凳子上纹丝不动;“还有谁再想试一下?”众人再也不敢向前;“如果不想残废的就快滚。”女子怒目看向站在原地的其余人众说道。
顿时,众人丢弃短棒,惶恐不已的向楼下奔逃而去。女子左手提剑站起身向蜷缩在桌脚下的男人走过去,只见那人全身颤抖得像拨浪鼓一样;女子用脚踢了一下男人的身子;“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啊。”“快给我滚出来。”男人吓的蜷缩在桌脚不敢动弹,女子拔出佩剑,一阵黄光闪耀无比,她提剑向方桌砍去,立时桌子一分为二,男人蜷缩颤抖的身形暴露在了那里。
女子将闪着黄光的剑身架在肥胖男人的脖子之上,“站起来。”肥胖男人冷汗直冒;“女侠,我可以给你金银;还望女侠饶我性命!”女子冷冷的说道;“我答应过她,要取你心肝带到她丈夫坟前去。”男人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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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得更加的厉害。
在七日前,女子路过姑苏的平江河时遇到了那对正在沿街乞讨的母女,那时女孩已经饿得奄奄一息。当地的小摊和食行不愿赊食给她们母女。那对母女原先也是姑苏城的富甲,她丈夫一直经营着丝绸生意,中原往来的客商都去他店铺里调货。十几年下来他的“乾泰祥”做的是整个苏怡远近闻名。但树大招风,在同行眼中容不下他家独大;所以暗中接连吴家谋害于他。
吴家在整个苏怡是商贾世家,几代人都以经商、筹资、放股为主,经过几代人的精心经营,为后世子孙积累了庞大的家产。到吴勇手里已经是第五代了,在苏怡这地方吴家说一没有那一家商贾敢说二字。
就是仗着吴家在苏怡之地的权势,几个小商股连成一气窜通吴勇将“乾泰祥”借口以低价强硬收购;眼看十几年精心经营的商铺就要被强人夺取心中哪能甘心。
所以就与那班强人争辩,谁知来的那些都不是什么善类;当时就拳打脚踢,乱棍相加。活活的就把他给打死了,过后还放出话来;谁要是想帮他们就是与苏怡吴家为敌。在这十几年中,他也为邻里做过不少善事;到如今却没有一人敢出来替他说上一句话。
女子得知事情的缘由,心中顿时怒火而起;她是玄宗派无上尊者长女玲珑,平时喜好游历天下,一见世间不平之事,就要替人打抱不平。恰巧路过苏怡得知这一档子事,恰好又合她的性子;所以了解这些情况后,当下就决定将这事管上一管。
女子本来想把母女两人安排在姑苏客店内,可是当地酒楼客店无人敢收留,只怕得罪吴家。女子只得带着母女两人在城郊的民居内先安顿下来,母女两虽然不认识玲珑,但见这世上还有如此好心之人;心下也是感激不尽,又担心女子会为她们母女二人所连累;双双跪膝拜谢玲珑;也劝阻女子不用管她们母女,玲珑让母女放宽心思,承诺一定会办妥此事。
当夜,待母女两安歇之后,女子走到民居外祭起灵剑御空向吴江而去,到达以后,投了家客店直等天明。所以在吴江就发生了后来的那一幕…
“女侠,请绕我性命;我也只是行差踏错。”肥胖男人声泪俱下的哀求着玲珑。“如要饶你性命却也不难,就跟我去姑苏一趟吧。”“去…去姑苏?作甚?”男人抖着肥胖的脸的问道。“哪这么多废话,去是不去?如若不去也可以,要么崭你一只手,要么割你一只耳朵。”玲珑芊指弹着剑身“叮…”一股钢劲之声传到了男人的耳内。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我去,我去。”玲珑收起灵剑转身向楼下走去。“女侠且慢。”“怎么?又想改变主意吗?”“哪里哪里,只是吴江去往姑苏也要多半日的路程,我去准备车马好快些上路。”“我哪里能等你这些费神之事,你且与我寻个空旷之处,只需半个时辰便到。”男人愣愣的看着玲珑,心下疑惑不定。
见女子走下楼去,也只好跟了上去。玲珑走出酒肆,门外两旁的十几个打手见到个个面孔惊慌。玲珑也没去理会他们,自顾自的走在街道中央后面跟着那个肥胖的男人。顿时引来了一阵议论纷纷的人潮。
男人觉得此时要有个地缝真该钻进去,女子带着男人走到城外,看这地势也比较平坦开阔,女子左手竖起两指在胸前并拢,口念真诀,后背灵剑凌空而出;顿时黄光大闪,一道黄色剑气顿时变宽如小舟一般平躺在女子的脚下。此时男人也大感诧异;玲珑踏上剑身;“愣什么?还不快上来。”男人颤颤巍巍的站上剑身,女子口中真诀一起;剑身飞速的离开地面,男人吓得匍匐在宽大的剑身之上不敢动弹,只见一道黄光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在那片刻时间,大量的百姓都聚集过来;议论之声更是多了起来;“哎呀,看哪,现在报应来了,平常不行善事,现在都有神仙下凡来惩罚了。”“可不是嘛;我看他们吴家世代都不做好事,现在把九天的神仙都给惊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