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并非只有斗技队伍这样一个产业,一般来说都是依靠家族本身产业来支撑着搞一搞斗技,比如李家就在白银城附近拥有许多矿山、地产、店铺,城东的矿山便是李家名下比较大的产业之一,主要产出精铁,用以打造器具,每年带给李家的收入占总收入的百分之三十,也因此,李家在此矿山也派了不少神选者驻守。
而每年年底,李家都会派直系子弟去巡查各处产业,核查一年收入顺便奖赏一下辛苦了一年的奴仆——李家派李倩前往巡查矿山已有多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将来这矿山的产业必将要归入李倩的名下。
矿山离白银城不远不近,走路过去大概要小半天的时间,李倩为了照顾几个血奴并没有选择骑马前往,而是一路与他们谈笑风生,缓缓向矿山走去,李家小姐的平易近人令几个血奴分外感动,简直就要临表涕零不知所言了。
城东矿山的管事是一名中年男子,远远看去气息悠长又带着几分难言的死亡气息,管事是李氏子弟,姓李名康,按辈分讲乃是李倩的叔叔,修习的是李家祖传的超稀有传承灵渡传承,如今四十有五,却也踏入了神使级,算得上是一方好手。
李康早就得知了李倩将要前来巡查矿山的消息,他并非李家核心子弟,因此也没想过争夺一下矿山的所有权,但今日他的脸色分外不好,面色阴霾,仿佛随时就要发火一般。
“康叔叔,怎么了?”少女已多次巡查矿山,知道自己这位外房的叔叔绝对不会对自己使脸色,因此不由出口问道。
“小姐,你来的正好,矿山出事了。”
“出事了?”李倩一皱眉,“我怎么没听说?”
“昨晚刚出的事情,还没来得及上报。”李康沉声说着,一边将李倩和她带着的几名侍卫带到了矿山外设的办事处内,“昨晚一十三名矿工离奇死亡,通过他们的尸体能够大概判断,应该是被吸干血肉而死。”
“吸干血肉?”李倩面露一丝忧虑,“难道城东附近出现了邪修?可是他又怎能悄无声息地潜入我们李家矿洞呢?”
因为魔渊洲大多是魔神、死神一系传承的缘故,魔渊洲内也因此有不少得了传承但心术不正,最终误入歧途为祸人间的神选者,这些神选者天怒人愤,因而称其为邪修,以示人人得而诛之。
李康面色阴晴不定,想了许久后方才说道,“也许是矿洞里面出了问题。”
“矿洞里面出了问题?什么问题?”
“大概半年之前,矿洞深处总是传出呜呜之声,我们只当是矿洞内有风,一直并未在意,昨晚呜呜之声大盛,然后就......”
李倩秀眉微蹙,不过此时倒也不是追究李康为何有事不报的时候,旋即便又舒展眉头点头道,“原来如此,这样吧康叔,你先派人赶紧赶回城中禀报此事,我们继续在此查阅账本,两不耽搁。”
“小姐不说我也正有此意。”李康一早起来发现死了人便赶紧调查原因,查了一上午没有结果,正要派人向城里通知的时候,李倩便带着人到了。
李康一边找人拿出账本,一边叫来心腹着他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向城中汇报,请求李家派人前来调查,实在不行便上报白银城官府来解决问题,而李康本人则不敢贸然离开这里——好歹他也是神使级的神选者,在此好歹能保护一下小姐以及矿山的安全,如果自己走了,矿洞之中的诡异之物暴起发难,只怕在场众人没有人能够抵挡得住。
然而正当李康的心腹带着李康早就写好的信件准备向白银城出发之时,矿洞深处猛地又传出了“呜呜”之声,那声音如泣如诉,直透心灵!
“不好!”李康低喝一声,同时双臂一振,只见以他为中心空气之中似有透明波纹荡漾开来,那波纹似有难以言喻的魔力一般,竟然直接抵挡住了来自矿洞深处的魔音!
灵渡传承之防御技法,冥河渡!
“何方宵小,胆敢放肆!”李康向前大踏一步厉声喝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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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康话音刚落,就发现自己等人已经被困在了一个黑色囚牢之内,难以脱逃!
李康眉头一皱,这份实力,当有侍者级!
“扰我清修,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走!”
矿洞深处,略带嘶哑的声音说道。
李康将李倩护在身后,同时看了一眼跟着李倩来的几位侍卫道,“我尽全力破去此牢笼,你们找机会带着小姐快逃!”
“康叔叔——”
“当此关头,不必多言。”李康一摆手,自腰间拔出了佩剑——他镇守矿山多年,李家早给他打造了一柄趁手的精良级佩剑,此剑极为锋锐,不但能加强灵渡技法的威力,更能斩出剑气,要不是材质差了一点,便妥妥的是宝器级的武器了,不过即便如此,这把佩剑也称得上是精良级武器中的极品了。
“今天我倒要看看,我手中破风能不能斩开你这牢笼!”李康豪气上涌,一剑劈斩带起呜咽之声,直直斩向了身前牢笼!
“哈哈哈,不自量力!”矿洞之中传来阵阵桀桀怪笑,而后众人便见到一个一人身着黑袍张开双臂从矿洞之中飞了出来,隐约之间宛如展翅飞翔一般。
“李康,我如今身份暴露,只能先下手为强了!”说着,自那黑袍人身上激射出十数道黑色光线,穿过囚笼射向了众人!
李康听那声音有些眼熟,等那人到了面前李康看清了他的面庞才愕然失声道,“冯瑞,你——”
“呵呵呵呵,没想到吧。”名叫冯瑞的男子快笑一声,此时他射出的黑色光线已经射中数人,王睿仗着行者级的修为堪堪躲过,萨尔圭罗运气不错亦躲了过去,其他人就没有这么命好了,除去被李康护在身后的李倩之外全部被黑色光线射中,此时正痛苦地倒在地上捂着伤口,身体也自伤口处一寸一寸地变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