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镜 天塞)
一路赶赴南渊的元无双和震天途经西镜天塞时,在停留的客栈内听到了不少关于尉迟花重伤,被尉迟爚送至菩提湖保命的传闻。
于是,二人决定先行前往菩提湖,一来打探此事是否属实,二来可以将夜叉的阴谋以及兰夫人之死的真相告知众人。
(西镜 菩提湖)
与此同时,寸步未离菩提湖的上官博看着“沉睡”着的尉迟花,不禁一声叹息而感慨:“小屁孩。。。你可一定要坚持下去啊,千万别死了。”
“上官公子,翼皇让我们给您送些酒水和宵夜。”除了一日三餐,每天到了这个时辰,兰若辰凤还会特意安排侍卫送些酒水给自己的“王兄”享用,不得不说在为人处事这方面,他的确做到了滴水不漏。
“放下吧。”“是,那小人就放在这儿,公子您慢用,小人先告退了。”
走出湖内洞穴的侍卫邪魅一笑,那阴冷恶毒的眼神不禁让人背脊发凉。。。。
长夜慢慢、忧心忡忡,上官博拿起一坛酒喝了两口。突然“砰”的一声,酒撒坛碎。糟了!是暗香吞灵散,可瞬间让人暂时失去法力、压制灵力的毒药。
是谁?!难道是。。。兰若离朱?那刚刚侍卫。。。夜叉!正当上官博为自己的大意懊悔之时,南宫无影和南宫羽已利用精石打开了菩提湖的结界。
“你们要干什么!”眼看二人走向尉迟花,上官博心头一紧:“不许碰他!南宫羽,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疯了吗?!”
南宫羽用万般不屑的表情斜视着倒地不起的上官博,麻木不仁的语气在洞穴内格外刺耳:“我不管你是谁,我也不管尉迟爚是不是她,今日,螣蛇元灵我要定了!”
“不要!”一声绝望的呼喊后,尉迟花的气息彻底停止了。。。。
(西镜 洛川峰)
“如果现在是允暮和若尘的新婚之夜,你说他们会做什么呢?”看着躺在自己身边有些拘谨又有些害羞的“新娘”,幽冥忍不住对她“调戏”了一番。
而这个“新娘”正是刚刚被他按倒在床上的尉迟爚,虽然二人依旧衣冠齐楚,只是“循规蹈矩”地躺在一起,但依旧让她有些慌乱无措。
见她脸上一阵泛红的样子,完全没有了平日里毁灭法神的霸气,幽冥略显戏虐的笑容里夹带着满眼的宠溺。
“你笑什么。”强装镇定的尉迟爚刻意躲开了他的目不转睛。
“夫人这么害羞,让为夫如何继续呀?”
“你。。。你还是想好明日如何出去吧,疯师兄找不到我们,一定很着急。”
如此的不解风情还真是和安宁一模一样,明明和自己在一起,却偏要提到别的男人,气急败坏的幽冥一把将她揽至胸前,恨不得再次咬破她的双唇:“你这个女人!。。。”
只是,这突如其来的四目相对和紧贴心口的呼吸,在此撩人的夜色下,那朦胧的月光透过正红色的床幔映衬在绝色的容颜上。
眼前的一切,终是让难以压抑的情不自禁一下涌上心头,幽冥正欲俯首亲吻心动之人。谁知,尉迟爚猛然捂住胸口,痛不堪忍地喘息着。
他立刻起身,将她扶起,只见其全身散发出无比强大的赤红气运。一双绛色眼眸瞋目怒睁,原本痛苦的神情瞬间化为极致的惊恐与绝望。
就在此时,站在瀑布外的尉迟疯亦爆发出冲天气运。只见两道赤红、青金色的强光直入云霄,顷刻便将石林和瀑布震碎。
尉迟爚带着幽冥飞出木屋,雷霆豁然惊醒生出一双巨型的翅膀,二人一跃上马,尉迟疯亦召唤狮王现身。
见到身穿吉服的二人,尉迟疯强忍情绪对幽冥说道:“花出事了!”就此,三人极速飞往菩提湖。
(西镜 菩提湖)
不过一瞬,他们便到达了湖内,未等雷霆下降,尉迟爚飞身落地,狂奔洞穴入口。。。。只见掩面而泣的元无双、不知所措的震天、苍白无力的上官博、慌乱失神的兰若辰凤,还有正在飞灰湮灭的尉迟花。。。
“小花。。。不要。。。不要走。。。小花。。。小花!”紧随尉迟爚身后的疯和幽冥,听其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后,喷口而出的鲜血染尽了残留余温的空床,眼睁睁看着掌心的元神随之羽化成烟,心力交瘁的尉迟爚骤然倒地。
尉迟疯瞬移上前,将她拥入怀中:“爚!”此时,已面如死灰的尉迟爚毫无声息地泪若雨下,涣散的双眼犹如失去灵魂的尸体一般寒冷。
“为什么会这样!”目睹心爱之人肝肠寸断却无法解其之痛的兰若辰凤,愤怒地拽起瘫倒在地的上官博,满是责怪和怨恨的眼神似要夺其性命般凶狠。
然而,看着哀莫心死的尉迟爚,上官博早已茫然无神,揪心的痛楚让他饱受自责的煎熬。
站在二人身旁的幽冥亦是透彻领悟到何谓万念俱灰的哀痛,他正欲上前安慰尉迟爚时,终于与之相见的元无双旁若无人地冲进了他的怀中,如久别重逢的恋人般粘腻:“幽冥,我终于见到你了!我好怕!他们杀人了!!他们杀了尉迟花!!!”
此话一处,尉迟爚的双眸微颤。一旁的震天不忍再隐瞒:“是南宫无影和南宫羽。。。我们到的时候,就看见他们带着元灵冲出了菩提湖,等我们走进洞内,上官博已经倒地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