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有令,射!把她们射下来!”禁军首领一声大喝,一时间铺天箭雨向半空倾泻而出。
巨大广场上顷刻乱成一团,文武百官抱头奔逃,一众禁军把皇上皇后护在当中,喜庆迎婚,转眼间变成了箭雨沙场。
禁军竟然未听皇上号令,而是太子有令,便不顾圣上和百官安危,毫不犹豫张弓射杀,这太子究竟是何身份?
那铺天箭雨恍若遮天蔽日,顷刻间便向空中夕夭二人倾泻而下。
但是凡人兵器对上夕夭无异于蚍蜉撼树,夕夭怒目,裙发飘荡,一手环抱端木瑶,正欲施法散这箭雨。
忽然一道柔和灵识扫过,顷刻间这如蝗虫过境般的箭雨竟然瞬间停滞,下一刻,万千箭雨轰然转向,竟是朝那太子而去。
噼噼啪啪一阵乱响,遍地的白玉砖石大片大片被利箭扎成箭堆,石屑漫天乱飞。
箭雨停歇,凡人未伤,那太子身周的地面密密麻麻插满了断箭,将他围在正中。
方才这一式灵波化雨,自是出自方游之手,凡人争斗本不管他事,但箭指夕夭那便是辱他。
更何况此时处处透着蹊跷,顶替他的太子是个修士,父皇母后明显变成了傀儡,竟然不敢管束,不能发号施令,这大黎朝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方游自是不能不管。
“修士?”那断箭丛中的太子回过身来,带着冷笑。
“这可有意思了,本宫杀两个美人玩玩,居然跑出来个修士,何门何派啊?姓甚名甚?本宫好差人去断了传承。”
此时夕夭已环抱端木瑶落于方游身侧,伤处已不再淌血,自是已被夕夭施法医治,只是此时仍未转醒,实乃夕夭有意为之,此情此景,少看为妙。
方游点点头,对夕夭的做法很是赞同。
“何门何派?抱歉了,无门无派,方某正是这大黎王朝的当朝太子,你又是谁?无名无姓,冒充方某,缩头乌龟么?”方游冷笑。
听到方游如是说,文武百官中不乏太多老臣,竟是心惊不已,这少年,竟然便是多年前被掳走的太子!
当年圣上曾言,举国之力寻回太子,但由于身中蛊毒,无药可医,面容大变,也就是此刻断箭丛中那丑陋太子,多年来众臣对此深信不疑。也认为圣上爱子心切,才纵容太子做出那么多荒淫无道之事。
可是此刻这少年,虽然多年不见,变化颇大,仙气凌然,但那眉眼间,不正是当年的太子模样么?
那么这断箭丛中的丑陋青年,又是何人?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皇上皇后的表情剧烈变化。
忽然那青年哈哈大笑,极为狂妄:”太子?方游?嘿嘿,本宫何须假扮于你?本宫出身,不是你这蝼蚁可招架的住!”
青年双手背后,一声冷哼,周身无数断箭竟是瞬间化为飞灰,青年从那弥漫烟尘中缓缓向方游走来。
“方某虚空而来,一生两世,还从未听闻有何招架不住之事。”方游自是所言非虚,不过此刻这青年定然听不懂便是。
此刻青年已在方游三丈之外,那眼神却是色眯眯盯着夕夭和端木瑶,悠悠道:“呲呲,一个美人,一个灵体,可都是好滋味啊,烟消云散实在是可惜,可惜呐。”
“龌龊!无耻!污秽!恶心!”夕夭做着鬼脸,连珠般骂道。
如今的方游早已不是青阳门时的方游,那时夕夭连面都不敢露,怀璧其罪,方游没有自保之力,更无法保她,但是经历了这么多困境,方游成长之速让夕夭颇为安心,此刻又恢复了那少女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