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唱晚脑海中并没有什么父债子偿的思想,更别说现在,她已经知道这件事里何力也只是一枚棋子罢了。
她笑了一声,“嗯,我开玩笑的。我只是想说,还是别太异想天开了,凭你凭我都办不了那种事,而且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她并不确定自己的话究竟是说给邹鹤的还是同时也在提醒自己,让自己再次意识到现在在做的事很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身体上的感受和心理上的感受或许总是相连的,受了伤的她变得有点低落和消极,更何况,她本来也不是什么很积极向上的类型。
可是邹鹤却反问她,“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啊?”
她感觉到纳闷,“你怎么突然这么正能量了?”
“你的意思是,我之前看起来非常阴暗?”
“难道不是很显而易见吗?”
“你说话还真是挺气人的......”
“谢谢。你也是。”
“好了,好了,姐姐,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你别怼着我说话了,行吧?”
林唱晚又被他说得想笑,也算难得,她和邹鹤之间竟然还能有这种轻松说笑的时候,而且这一刻她莫名觉得,今后这样的时候可能还会再有的,当然前提是他们真的都能把上一代的仇恨同当下剥离开来。
“说正经的。”邹鹤又说,“我爸在信里不止说了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些,他还提到了之前威胁他的那个组织的一些事,里面包括几个窝点。”
听到这里,林唱晚立刻严肃了起来。
“这么重要的事你之前怎么没说?”
“我是想说来着,但你后来直接挂电话了啊,这种事又不方便直接发消息给你。”
没听完就挂电话的确是她的不对,但她当时在那种情绪之下,也不能要求自己太多了。
“你有联系警方吗?”她问邹鹤。
“还没有。联系能有什么用,这个信是很多年前的信了,就算窝点是真的,过了这么多年也早就换了。”
“哦......也对。”她心里燃起的激动又黯淡下去,转而生起一种不解,“那你爸爸为什么把这封信隔这么久才寄给你呢?”
“我不是都说了吗,每年一封。”
“但是这显然不是祝贺生日的内容。”
“我爸每年给我写的信内容都不仅仅是祝贺生日,这是我们之间的事。”
林唱晚知道邹鹤又开始在他的逻辑绕圈子了,她再表达自己的想法也没什么用,索性应了一声好吧。
“那件事我是想自己找答案的,我会找到答案的。”邹鹤没有把话说得很明白,不过语气倒是很坚定,说完,他又对林唱晚道,“信里还有关于你爸妈还有你其他亲属的事,我想你应该会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