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近预产期一周前,贺梦越怀孕的消息才被亲戚朋友们知晓。唯独远在国外出差的陈澹,还不知道老婆怀孕的事情。
贺载气得要命,几次不顾家人的阻拦都要联系上陈澹。
陆有书替女儿拦着,担心陈澹过于着急,到时候乱了心神反倒容易出事。
可陆有书也没有办法24小时盯着丈夫,于是乎在生产的当天,陈澹赶来了医院。
要问他是什么感觉,他自己根本无暇感觉。
脑子里嗡嗡嗡作响,整个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本想进去陪产,但被贺载给严词拒绝了。
陈澹便在门外踱步,一会儿站着一会儿蹲着,一会儿咬手指、一会儿掐胳膊。
他身心俱疲,很久没有好好休息,可此刻却必须打起精神等待着贺梦越顺利生产。
他觉得头疼,脑子里一下子涌出了很多问题。
贺梦越是什么时候怀孕的?
为什么自己这么多次相处都没有发现?
一定是自己不够细心,是自己没有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
脑中想象着贺梦越挺着大肚子一个人生活,他就恨不得给自己两拳。
内心焦灼着、浑身也不自觉地战栗,仿佛自己身上绑着许多细线,线的那一头则是躺在手术室里的贺梦越。
她生,则他生;她灭,则他灭。
陈澹脑子里开始不自觉的回忆过去,唯独不敢想象以后的生活。
直到手术室的灯熄灭,医生走出来宣布是个女孩,宣布母女平安的时候,陈澹才瘫倒了下去。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病床上。
缓了两秒钟,他坐起身拔掉手上的针管,急忙往门外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