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担心会有什么突发事件,无邪和老痒低声商量了一下要守夜的事。
无邪对老痒说:“我守最后一班好了,我先打个盹,你半夜里叫醒我换班。”
话音刚落,无邪就直接倒地上睡着了。
老痒还没抗议,看到无邪秒睡,只好被迫守夜。
(此处,老痒骂骂咧咧地闭了麦。)
可能是因为在外面,无邪睡得不太安隐。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就这样翻来覆去的躺在地上,无邪突然被人摇醒。
是老痒。
无邪眨了眨眼睛,从地上爬起来,到点了,该他守夜了。
“你睡吧。”无邪推了推老痒,自己坐在老痒原本的位置开始守夜。
但是跟无邪想的不一样,老痒并没有直接睡觉,反倒是捂住他的嘴,压低声音道:“别说话,跟我来。”
无邪就挺莫名其妙的,又看到老痒面色不太好,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一样压低声音,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老痒轻声说道:“跟我来,我带你去看点东西。”
无邪眼神有点奇怪地看了看老痒,不过看对方的表情,并不像是在玩他,于是披上外衣,就跟他偷偷地走出屋外。
窝棚外面就是森林,老痒拿出指北针,确定了一下方位,从他们的装备里拆出折叠铲子,招呼着无邪跟着他。
两个人就这样打着手电,走在下风口。
足足走了十分钟,走在最前面领路的老痒才停了下来,用铲子插了插脚下的地,朝无邪颔首,说道:“就是这里了。”
无邪看了看老痒手中的铲子,又看了看周围浓郁的树木,心里疑惑到了极点,老痒这是半夜三更不睡觉,专门来这种树了吗?
总觉得无邪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老痒连忙打断无邪的思路,解释道:“我和我老表上次从山里出来的时候,也是在这里过的夜,那天晚上我发现他半夜偷偷溜了出来,不知道去干什么,所以我就跟着他,结果发现他在这里埋什么东西?不过那时候我们情况很槽糕,我没力气去管这闲事情,只想快点出山去,所以也没去计较这事情,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的情景有点不正常。”
“你确定就是这里?”无邪问道。
老痒使劲点点头,语气异常肯定,说道:“我老表从那洞里出来就神经兮兮,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我肯定他有事情瞒着我们,这一次正巧回到这里,我准备挖开来看看,他到底埋了什么?你帮我望望风。”
听到老痒这么确定,无邪只能点点头,跟着老痒开始下铲。
这里的土似乎已经被人刨过了一样,土层并不是很硬,但是考虑到那些村民还在不远处睡觉,怕吵醒他们,无邪和老痒每挖几下,都要停下来听听周围的动静。
在两个人的合力之下,足足挖了半个小时,才挖到了什么东西。
铲子突然与地下埋的东西相撞,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音。
老痒连忙拦住还要往下挖的无邪,扔掉铲子,俯下身去,从坑里拿出了一根棍状的物体。
棍状的物体上都是泥,无邪暂时还无法判断那是什么,但直觉上,无邪已经感觉到那个棍状物体似乎是一根什么枝丫。
老痒略微把这东西擦拭了一下,脸色直接变了,声音带着些惊恐,道:“我操,竟然是这个东西!”
无邪立马凑过去看,那是一根长着绿色铜锈的青铜铸器,底上有很明显的断口,是给人从另一件青铜器上锯下来的,借着手电的光,能看到上面有着类似于单头双身蛇的抽象图案。
老痒深吸一口气,对无邪说道:“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那青铜的枝丫,没想到我老表竟然偷偷把这东西锯下来了。”
听到这,无邪皱了皱眉头,他们这些人,可以说是整个盗墓阶级中最没有素质的一群,也是数量最多的一群,为了几千块钱,破坏一件绝世珍品,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老痒又继续挖掘,想看还能挖出什么来,但是挖了半天没有任何东西再出现,他又将土回填回去。
两个人将这枝丫用布包好,蹑手蹑脚的走了回去,其他人一天劳作,都还在熟睡,无邪却已经没有心思睡觉了。
老痒也睡不着,在无邪对面坐了下来,开始往篝火里加柴。
无邪看到老痒脸色凝重,忧心之态又现,忍不住问道:“这几天看你忽喜忽忧的,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长痔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