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将虽然走了,但是,随便却感觉这一切都没有结束。
魔将走后,随便久久陷入了沉思之中。
但是,他越沉思,却似乎越是陷入了其中,最后,竟然茫然的向着扬州城外而去……
接下来的好长日子里,大家都没有见过了随便。
大家都很担心,八王爷亲自组织搜寻,最后经过好一番打探,才在少林寺中把他找到了。
回到了府中,随便依旧一副怔怔的模样,不知有什么心事,众人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不说,就是眼神发直,不知受到了什么刺激。
后来,随便的反常状态,传到了八王爷的耳中,他也十分的关心,于是,那一天,他亲自前来探视。
见到了八王爷,随便的眼中才有了几分神采,他看了看八王爷手上的扳指,心中一颤,这才开口说话了:“王爷,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跟你说……”
王爷有些意外,不知道随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屏退了左右,与随便单独呆在了房间里。
屋子里一片安静,只有袅袅的香炉烟慢慢升起,仿佛是缭绕在扬州的迷事。
“王爷,您手中的扳指……天下只有这一个么?”随便问道。
八王爷不知随便的意思,下意识的如实说道:“此物颇为贵重,应该没有其他了吧……”
“哦……”随便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王爷知道我这些日子去哪里了吗?”
“不是少林寺吗?”王爷有些意外,不知道随便为何这样问。
随便点了点头:“王爷不知是否知道,在少林寺,有个叫小幽的,曾经睡过的那张床,床头有一副刻画,刻的是一个大拇指,上面带着一个扳指,还刻着一个‘幽’字?”
听到随便的话,八王爷的神情一滞,有些不自然,但随后马上恢复了平静:“‘幽’字扳指……据本王了解,好像是幽隐门吧?”
随便听了,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我一开始以为也是……”
“难道不是?”八王爷眼睛直盯着随便。
随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岔开了话题:“能刻画出那个扳指,说明小幽见过它。但是,小幽不识字,只认得他名字的‘幽’字,所以,在刻画中,也只写出了一个‘幽’字。但是,那个扳指上,除了‘幽’字,应该刻的还有其他几个字吧,只是他不认识,所以打了几个疤代替……”
“那会是什么?”八王爷问道。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通幽洞微’四个字吧!”随便抬起了眼皮,眼中透射出锐利的光芒,直直的看着八王爷。
八王爷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你的想象力真丰富!”
八王爷摇了摇头。
“我就一直奇怪,以小幽这么正直的个性,怎么会投靠幽隐门那种组织呢……”随便的眼神深远,“现在我才明白,其实他真正投奔的是王爷的清流一派吧!”
听到随便的话,八王爷的表情渐渐凝重,眉头一挑,告诉随便:“继续说。”
于是,随便也不遮掩,把自己的推断直接说了下去。
“其实,小幽在少林寺的时候,应该就被咱们的清流一派给收编了吧,然后作为一枚棋子,打入进了幽隐门。”随便推断道,“后来,这枚棋子果然发挥了作用——比如,扬州王下单刺杀扬州知府的消息,咱们清流内部的核心人员应该早就知道吧。”
随便看了看八王爷。
八王爷神色木然,闭上了眼睛。
“比如,魔教将要从扬州知府那里偷盗圣物的计划,咱们清流也应该掌握的一清二楚吧。”随便又试探的问道。
“是么?”八王爷冰冷的声音,却没有直接回应。
接着,随便做出了最重要的结论——“于是,咱们清流便在魔教偷盗的那天夜里,提前动手,杀掉了知府,然后嫁祸于魔教!”
八王爷静静听着,没有说话。
“那天,魔将潜入的时候,其实扬州知府早已经被杀死了,魔将还以为他趴在睡觉呢,还以为是自己在打斗中误伤。却不知道,杀知府的,是咱们清流的另一枚棋子……”随便推断道。
“哦?”八王爷抬眼看了看随便。
“就是那个保镖!”随便推断,“这也就解释了,为何魔将是左手刀,而知府脖子上的是右手刀的刀痕,而且,这个刀痕,与打斗中保镖留下的刀痕一致!”
“是么……”八王爷的喉咙机械发出了一个声音,似乎不知该如何回应。
“怪不得我总是感觉有只手在掌控一切……”随便看着八王爷,感慨说道,“只是损失了一个知府,却扳倒了扬州王,接着又借机重创了魔教……果然是一局好棋啊!”
“哈哈哈……”听了随便的话,八王爷却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