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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骑兵

此次支援保定府,大顺朝廷高层也并非让增援部队吃苦头,让他们离开京城,去保定府作战,也算是给他们军功,都知道保定府明军,不过是瓮中之鳖,谁去都可以分到一杯羹。

所有援军在城外集结,等待补给出城以后,浩浩荡荡往保定府开拔,聆敬阳所在部队担任右军中军,也就是右军的主力部队,右军前锋是李道威心腹金一刀,金一刀是两个掌旗其中之一,在军中仅次于李道威。

他领着两个部总兵力,两百余人在右侧开路,说是开路,就是武装游行,京城去保定府也不是很远,还有部分骑兵一起前去。

这些骑兵大多数是轻骑兵,他们在道路两侧行动,保护主力部队不被偷袭,至于补给,则是后营将士在保护,众人走半天,就停下来休息。

朱由检脚底下磨出一个大血泡,王承恩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两人都是细皮嫩肉,要是再走下去,半路上都要散架。

聆敬阳要好得多,他现在只有七个部下,那四个大明降兵全程都是榆木脑袋,眼睛也是呆滞的,仿佛一切和他们没有关系,大明没了就没了,跟着大顺混日子,也就这么混下去。

聆敬阳本想鼓舞这四人,可想想还是作罢,这些明军丧失军人应有骨气,和行尸走肉没有区别,在休息时,张顺来到聆敬阳面前。

聆敬阳赶紧站起来,低着头等待张顺命令,张顺看了看聆敬阳下属,只有七人,着实有些寒酸,但也没有关系,大军抵达保定府,在保定府会有大量明军投降,那时候可以顺理成章补充各哨兵力。

他和聆敬阳说道:“聆敬阳,会骑马吗?”

聆敬阳点点头,说道:“会一些,但不是很娴熟。”

“会骑马就行,今晚你们哨会骑马的,和我一起去保定府。”

聆敬阳有些好奇,怎么突然让他们提速赶往保定府,其实张顺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都尉有令,军中会骑术者,今晚策马前行,火速支援保定城。

大顺军骑兵不少,战马也很多,张顺让聆敬阳一会后跟着他去领战马,聆敬阳赶紧问部下会不会骑马,结果出乎他的意料,竟然所有人都会骑马,四个大明降兵眼睛里也终于有一点点色彩。

朱由检和王承恩两人马术一般,但是两人并不想离开聆敬阳,所以也举着手说是会骑马,于是聆敬阳带上他们,跟着张顺去马营领马。

八个人领到九匹马,领到战马以后,聆敬阳和部下就禁止离开马营,原来今晚行动属于绝密,任何人不得泄露,聆敬阳又不方便去打听,于是带着部下在马营练习马术,从上马到下马,他都练习的无比认真。

因为他从来没有在马上有过战斗经验,哪怕是在马上开弓都不曾有过,所以要临阵磨枪,他练习的身影,引起路过大顺军骑兵侧目。

这些骑兵是大顺军精锐部队,他们骑术娴熟,看着聆敬阳笨拙的样子,一个个笑的和猪一样,笑声中充满鄙夷。

聆敬阳装作没有听到,继续练习马术,他越是装作没有听到,大顺军骑兵越要羞辱他,一个骑兵哨总牵着马,来到聆敬阳不远处,大声吼道:“哪里来的耍杂人,在这里和猴子一样上蹿下跳,真是丢我们大顺军的颜面啊。”

话音刚落,附近大顺军骑兵哄堂大笑,这一下老馒头等人气的怒气冲冲,提着大铁刀,来到骑兵哨总面前,吼道:“我道是谁,原来不过是一个毛都没长全的鳖孙。”

骑兵哨总脸上一黑,他可是大顺军后营将士,是陛下嫡系中的嫡系,麾下十多个骑兵也纷纷拔刀,要给老馒头点颜色看看。

朱由检淡淡地说道:“大家都是一个锅里吃饭的,你在这里嘲笑我们哨总,你们又得到什么呢?”

这话从朱由检口里说出来,聆敬阳和王承恩都捏把汗,王承恩真担心这些李贼一个不高兴,让陛下血溅当场给宰了。

骑兵哨总很是瞧不起这些泥腿子,他以前可是九变固原镇精锐,要不是朝廷发不起军饷,让他和弟兄们饿着肚子和闯军作战,他也不会投降闯军,倒是投降闯军以后,军饷和吃的都有了,他看着朱由检那一副死人脸,嗤笑道:“这又是哪里来的呆子?”

部下大多是也是九边精锐,投降闯军以后,虽然跟着闯军打天下,可是在闯军内部还是有着鄙视链,比如他们大明官军出身的骑兵,就瞧不起普通步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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