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潮湿的洞穴里,游姬把手中提着的不省人事的戚音与周屠夫随意扔在地上,接着将周屠夫很是嫌弃地踢到了一边,将戚音扶了起来靠在了山壁上。她看着戚音的额头又看看手腕,眼底划过一丝疯狂,随后她直接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瓶子,锋利的指甲划破了戚音的手腕,用小瓶子接住了戚音手腕不断滴落的血液。
接着她有些踉跄地起身,将角落的周屠夫和戚音给绑了起来。事情做完后她望着戚音不断往外渗血的伤口,想了想又蹲下来用布条裹住了,然后转身朝洞穴里面走去。
这洞穴在外面看很不起眼,走到里面却可以发现是别有洞天,一深一浅两个洞穴像是两颗葫芦一样连在一起。穿过一道狭窄的缝隙游姬来到了洞穴深处,里面居然有着一丝光亮,再往里走就可以看见一张简陋的石床和一块巨石搭就的石桌,石床上躺着一个男人,男人大半个身体都蜷缩在被褥里,面色苍白双目紧闭。但就算虚弱至此病气也无法遮掩他眉目的英气与俊朗。游姬怔怔地看着男子看了半天,才回过神坐到了石桌边,从袖子里掏出刚刚装血的瓶子,又掏出一颗小小的红色药丸和诸多药材,将这些东西用法力融合成一个黑色药丸后站了起来,走向男子轻轻拍了拍他:“鹤衍,醒一醒了,鹤衍?”
男子悠悠转醒,咳了几声挣扎着坐了起来,目视前方发了一会呆这才回过神:“你回来了?去哪里了?”
游姬帮着将他扶了起来,将手中的药丸递给他,动作轻柔语气却很生硬:“你管我?!吃吧。”
鹤衍似乎早就习惯了游姬的语气,笑了笑没有说话,伸手将药丸接了过去看也不看仰头直接咽了,然后接过游姬手中的杯盏喝了口水。
游姬在一旁哼了一声:“也不看一眼是什么就吞了,不怕我毒死你。”
鹤衍慢条斯理地拿出帕子擦了擦嘴又咳嗽了几声,平复呼吸后气定神闲地说:“怎么说呢,我感觉不用你毒,我也快死了。你费这个功夫干什么?”
游姬面色有些难看,但是没有说话,在一边的石椅上坐了下来。鹤衍往石壁上靠了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问她:“你身上的伤怎么样?好一点了吗?”
“本来就没什么,”游姬冷笑道,“也不知道你当时非要帮我挡那一掌干什么。”
鹤衍笑着摇了摇头:“毕竟我这身子能苟延残喘至今也是奇迹,能在死之前救你一命就救了,这样的话说不定到了阴曹地府还能少遭点罪。”
游姬突然就炸了,直接摔碎了手中的茶盏:“谁让你救了?!好好活着不好吗?!我也是不懂,你之前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什么都不在乎连死也不在乎了吗?!谁说你会死了?!事情根本就还有回转的余地你却在这里,在这么破的山洞里等死?!你可是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