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曦转移了话题问道:“王老将军可是认识父亲?那把刀也是父亲的吧!”
严欢给陆小曦穿着绣鞋和袜衣,说道:“你还记得父亲的刀?”
陆小曦不敢再有其它动作,任严欢把自己的双脚放到车地,坐好后说:“怎么不记得,我总是拽刀上的红缨子,拽坏了,母亲就得做新的红缨子系到刀上。方才我听到王老将军问你,便赶紧打岔。”
“你是故意打岔的?”
“嗯,你以为呢,我要是也跟你一样板个脸,那这饭还怎么吃?还有父亲的刀怎么就到王老将军手上了?”
“不知道,那刀到他手里也算跟对人了,若在我手里就没它的价值了,吃饭时我有板脸么?”
“你每天都板着脸你自己不知道啊?一个板着脸,一个不让夫人上桌子吃饭,这饭吃的没意思透了,还有你若把我嫁出去,别人也不让我上桌子吃饭怎么办?若生不出男孩,一辈子不让上桌子吃饭,我可受不了那委屈。”
“不让你上桌子吃饭,看我不打的他让他跪着伺候你。”
“那你这哪是给我找夫婿啊,你这是给我找奴才呢!被你天天盯着,还不把人吓死啊!”
“这还没找呢就护上了?”这话题让他的语气越来越阴郁,脸色越来越难看,
陆小曦也被激了一肚子火正想没事找事,只听她说道:“那当然,自己的夫婿自己肯定得护着,想想也知道是哥哥亲还是自己的夫婿亲,生了孩子,我们就是一家人,我总不能看着孩子父亲总被孩子舅舅欺负,更何况还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假舅舅。”
严欢被气的浑身发抖,一手把陆小曦的手捏在手里恨不得捏碎,另一手一拳砸在马车窗棂上,把马车振得晃了起来。
赶马车的武田赶忙问:“督主您有何吩咐?”小满在旁边说道:“走吧,两口子又吵架了。”
“滚!”严欢对着车外怒吼,然后扭头眼尾猩红的对陆小曦说道:“那就往家招赘一个,我们比比看谁更亲。”然后撩开车帘子坐到了车外。武田和小满像避瘟神一样避开了他。
陆小曦看着他出去,抚着被他握疼的手,嘴里念叨“气死你”,终于出了他天天说让自己嫁人这口恶气,这还没影的人呢,自己说了几句,就把他气成这样,还嫁人,嫁个屁的嫁,估计等不到洞房就得把人宰了。这海子哥,究竟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他们的马车正往京城赶着,后面传来马蹄声,声音愈来愈近,一会来到了他们旁边,武田顿时紧张起来,岂料来人,下了马单膝下跪道:“督主慢走,在下是京营里的一名百户,认识陆小婉和陆小曦姐妹二人。”
未等严欢问话,马车里的陆小曦便打开车帘跳下马车,对来人喊到:“魏大哥,怎么是你?”
严欢皱了皱眉冲来的士兵挥了挥手,示意他起身,然后说道:“你夜间私自出营犯了军规,回去找你的上司领二十军棍。”
“是督主!”魏杉站起身来。
这魏杉过了及冠的年纪,一身洗的发白的校官绛衣,套一件棕色旧甲心,可掩不住青春朝气,面庞五官立体,肤色不似严欢那么白皙,没有半丝阴柔之气,常年风吹日晒显得有些沧桑,下颌露着胡子茬。正是风华正茂的阳刚儿郎。
陆小曦问道:“魏大哥你怎么来了?”
“我原本就是京营的人,后来从京营离开了,前一段时日知道你和小婉进了宫,我便又回了军营。今天没想能在军营看到你,我本来看着你穿着飞鱼服不敢认,后来听他们议论说你是督主夫人,我才想估计是你。”
严欢历声道:“大胆,敢直呼惠嫔娘娘名讳,你不想活了么?”
陆小曦刚才窝了一肚子火,那邪火还没下去,遂瞪了严欢一眼,说道:“你那么厉害干什么?别把魏大哥吓到,魏大哥是我和姐姐的救命恩人。”
“督主,小的知错了,今后再也不敢直呼娘娘名讳。”魏杉躬身道。
陆小曦见严欢一脸严肃,跟魏杉说:“魏大哥,咱们一边说话!”便拽起魏杉到路边林子边说话。
严欢紧锁着眉头看二人在林子边嘀咕,等了一会便急了,走到了陆小曦身边,魏杉一见严欢不敢再说话,陆小曦这才跟魏杉介绍说:“魏大哥你别害怕,他是我哥哥,亲哥哥,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亲哥哥?不是夫妻么!”魏杉一脸的纳闷。
“不是夫妻,是兄妹,你们都误会了!”陆小曦对刚才严欢发的脾气还心有余悸,不敢再在人前说与严欢是夫妻,急忙向魏杉解释。
“没误会,她是我的夫人,我是她的夫君。”严欢一字一字清清楚楚说道。
陆小曦看着严欢一脸莫名其妙。魏杉也一头雾水的站在二人中间,魏杉随即说道:“督主,小的追上您的马车并不是为了与小曦叙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