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霖的书房内,淳芯公主有点心紧,不太敢与花月霖多言语,只是带了一瓶外伤药,轻放在书案上,花月霖神情一惊,她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上有伤?
淳芯公主试探了很久,终于张开了口:“承蒙花大公子的大恩,淳芯无以为报,昨日见公子与歹人打斗时有些怪异,我猜测右肩上应该有伤,今日特送上西域金疮药,还请公子笑纳!”
说完便垂下了眼帘,不再敢看他的脸,花月霖心一震,自己乃一介军人,这点不起眼的伤对于他来说无关痛痒,没想到自己轻微的一点动作竟被她看出来了,第一次有除了花月溶以外的女孩子关心他,不对,在华月溶眼里他那点伤根本就不是伤,跟挠痒痒差不多,此时,花月霖无端心中有一种暖意,很是客气得回答:“公主有心了,多谢公主好意!”
又是礼貌得双手一拱,嘴角又是微微一阵牵笑。
当时他们谁也不知道,当花月霖破门而入,两人相互对了一眼时,不是初见,甚是初见,那一瞬间对对方的赏心悦目,或者是情投意合相见恨晚的情愫,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缘分,就是在那一刻,开始生根,萌芽,茁壮成长。
云襄十岁被册封为端王,受封大夏最为富庶的淮南封地,入质西陇六年,忍辱负重换得大夏与西陇六年免于战火的和平局面,此第一大功。率五千人马,平定南疆十万大军叛乱,维护大夏统一,此第二大功。粉碎大王子云赢意图谋反的惊天阴谋,护夏皇周全,此第三大功,正式登上了大夏太子之位。
这也是夏皇十五年来,威严正式的上朝,几乎退去了之前的病态,眼睛精明有神采,脚步也踩得很实在,胃口也好了,整个人重新活过来一般,看来花月溶给的解毒丹有了奇效,十三年没有如此有精神气了。
云襄一登上太子之位,基本就已经是大夏实际的掌权人,夏皇却当起了翘脚皇帝,他不再追求长生术,却有更为重要的东西去追求。
在太子册封大典上,还有个惊动朝内外及其他两大帝国的消息,赵王爷以护驾有功之名,当着文武百官之面,称不要其他嘉奖,只求能达成女儿嘉林郡主的愿望,册封大喜之日,夏皇许久没有如此开怀大笑,威严坐在龙椅上,问道:“吾弟的嘉林丫头,有何愿望?说来听听,只要是朕能做到的,
一定助其达成!”
赵王爷跪在地上,手放于额头,毕恭毕敬:“嘉林自小爱慕太子殿下,臣弟就这么一个女儿,恳请陛下为嘉林指婚!”
此言一出,朝堂上一阵哄堂,夏皇不作声响,细细观察云襄的一举一动,云襄邪魅的眼睛没有波澜,不过已经紧捏了拳,手心全是汗,一旁的花月霖和花鹤天也是神情深沉,都说夏皇不理朝堂,甚是昏庸,这绝对是天大额谎言,多年不理朝堂,而朝堂并没有翻起多大的乱子,眼里满是老谋深算,似乎在等一出好戏。
威严,沉声对云襄说道:“太子意下如何?”
夏皇老狐狸一样深邃的眼,直直观察云襄细微的表情变化,云襄再次紧紧捏了一下拳,如果可以,他真想花月溶的袖箭还在身上,直接给赵王爷眉心一箭,可眼中仍是没有任何波澜。
突然嘴角一牵,邪魅的眼睛对上赵王爷的眼:“既然王叔如此看得上本太子,本太子怎么能辜负王叔的厚爱,既然嘉林自小爱慕于本太子,本太子怎会辜负王妹芳心一片,如此甚好,亲上加亲!”
赵王爷眼中闪过狡黠的一丝笑,竟然如此顺利,甚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他已经领教了云襄的厉害之处,此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只见云襄转身,面向夏皇一拱手:“肯请父皇指婚,赵王府,嘉林郡主为太子东宫侧妃,儿臣初登太子之位,自有太多事情需要接手,恳请父皇恩准在明年秋后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