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都是重逢之日,何来别离之时
今日的风似乎来得瑟瑟而又突然,渐红的枫叶随着风躺在那兮水河面,晕开了圈圈涟漪。
白淑音每日在窗口眺望时,总会觉得有些无聊,虽然远望就能看见隔一条街的地方,书弈那个屋子每夜很晚时都还亮着灯,但一想到他在忙些什么,忽然又想拉上窗帘不看了,内心乱如纠缠的丝线,但今夜看时,却突然发现那个屋子午时未到就熄灯了,看见他似乎离开了那个屋子,她觉得好奇又奇怪,父亲的房间依旧早早熄灯了,家里的仆人这时也退出了她的房间,她小心翼翼地用她前段时间在组织里学的撬锁技巧撬开了家门,下了楼,骑上了自己车,跟上了书弈准备去的方向,似乎是姚家大宅,这条路她太熟悉了。
书弈似乎察觉到了有人跟了过来,无奈地叹了口气,开始加快骑的速度,绕了好几个巷子,可是他知道也许并没有什么用,但时间来不及了,他甚至无法来得及下车阻止她再跟着自己,只希望她别真的一路跟过来就行。
淑音自然能感受到书弈并不想让自己跟着他,就径直出发去了姚家,而不是跟着他在这绕路,这个时候显而易见地可以猜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她必须要过去,正如他是秦家那里的,她必须要去通知姚姐,所以,对不起了,也许不论如何,我都会想和你在一起,哪怕事后我们无论成败,都离开这空有繁华的城市好不好?也许我的想法太不现实了,可以前那么多年的花灯写愿,我都一字未写,可唯独那年,我写道,希望可以永远和你在一起,永远。
自行车停在了离姚家大宅附近,她躲在远方的大树背后,往那里看去,似乎以及来不及了,怎么办?以及有军队围在那了,她该怎么办,似乎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好没用,什么事情也帮不上忙,什么立场也没有,也许从她和书弈接触之后,她便背叛了所有人,特别是在她明知道对方是秦家二公子,还不肯再妥协的时候,明显似乎一切都错了,可是,错都错了,该如何呢?她看着军队之间开始起了纷争,之所以是说纷争,是因为她觉得秦家军根本就没认真,甚至只是过来走个过场,越是这样,越是不对劲,她回头看见似乎有人要来了,她赶忙躲进了灌木丛,似乎是小弈和他的哥哥吗,他们似乎对眼前的战况并不是很关心,倒是对周围的情况有几分戒备,像是在寻找着什么(其实他们早就看见了白淑音,但显然那不是他们戒备的对象)甚至书弈刚好站在灌木丛附近,他很清楚地知道,那里面躲了一个小人,是他心上人,所以他什么事也做不了,只能奢求她一会别被发现就好。
不一会,她便看见了似乎是姚哥哥带着一队人过来了,手里似乎都拿着武器,不好,书弈会不会有危险,姚哥哥的话,确实值得戒备,所以要开始了吗?
她一个毫无立场的人躲在这作甚,明明什么也做不了啊。忽然她听到姚哥哥似乎开口说话了,她这里的角度明显能看见他手里拿着他一向收起来很少拿出来的那把枪,似乎马上就要扣下扳机,她一下子心慌了,不行,绝对不行,唯有书弈...
“秦大少,我记得你有妻子的啊,怎么说,是您弟弟咯”姚云景轻笑一声,似乎还是那样的云淡风轻,可手上的动作却并非如此,话语间,子弹已经飞了过来,直飞向秦书弈。
也是那时,白淑音一下子飞扑了过去,子弹从她的左胸腔那里穿了过去,鲜血与疼痛一下子袭了上来,她感觉自己倒进了一个炽热的怀抱,她用自己最后的力气摸索着,摸索了上去,她似乎摸到了一个软软的嘴唇,她勉强笑了笑,然后吻了上去,自己似乎被抱得更紧了,湿咸的泪水滴在了自己脸上,真是的,都要死了,还抱那么紧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