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厅内熙攘的人声顿时停歇,李莞筠只觉一阵无措,握紧了一旁炎末羽的手,易焕嘴角微微勾了勾,手中的风未曾停止,似对接下来的事十分有兴致。
顾母听他说出这般大逆不道之话,气得身子不住地抖,正准备扶着座椅摇晃着起身······
身前的红袍女子突然探起身,纤手一把将头上的喜帕扯了下来。
众人皆屏了气息,空气中仿佛弥漫着别样的气息。
只见那女子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她那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犹如出水芙蓉般清丽,可那泪珠仿佛留恋那洁白的肌肤,迟迟不肯落下。
她的红唇微微颤抖。
“顾大哥,为·····为什么?”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她不解,为何顾彦要当着如此多人的面给她难堪,今日······可是他们的大喜之日!
话音刚落,那如露水般晶莹的泪珠顺着眼眶滑落下来,是那般惹人怜爱,奈何对面的男子见她这清丽脱俗的人儿垂泪却依旧不为所动,他冷冷言道。
“娘,我想,您也不会让孩儿迎娶一个心术不正之人!”
顾彦向顾母的方向走近,忽略了一旁的女子。
顾母听得有些不解,心术不正?芙歌?
“彦儿,你在胡说些什么?”
“娘!”
顾彦沉痛地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继而快速转身,对上身后女子的眸。
“是你命凝烟偷盗兵符,陷害千里,是也不是?”
他的话语没有一丝温度,像是在审讯陌生的犯人一般。
芙歌听后一怔,面庞满是惊愕,继而露出哀愁的神色。
“顾大哥,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顾彦冷声哼道。
“到了如今这个时候,你还不知悔改,来人!”
只见他怒斥,衣袖一挥,两名家丁便压着凝烟入了正厅。
芙歌见凝烟已被扣押,心瞬间凉了半截。
顾彦站在一旁,言道。
“你们在屋子里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如今,凝烟,本将军命你将事实真相和盘托出。”
被按倒在地上的凝烟,垂着头死死咬着嘴唇,始终一言不发。
芙歌一向待凝烟不薄,此次事成又给了她家人许多个好处,量她也不会出卖自己。芙歌的手心出了汗,藏在衣袖下的两只手紧紧握住。
“既然,你不肯言说,我便只能将千里当日所受之苦尽数归还给你!”顾彦冷言。
一旁的家丁便收拾好家伙将凝烟拖上案板之上,凝烟这才有些急了,渴求的眼神望向芙歌的方向,奈何芙歌别过头,极力躲闪她的目光。
“彦儿,这······”
顾母想要上前劝阻,毕竟今日着实特殊。
只见顾彦扬起手,背脊散发阵阵寒意。
顾母从未见他这般,便也先随了他去。
“一百大板,行刑!”
此时,顾彦已全然没了性子。
随着板子一次次打在堂下女子的身上,凝烟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充斥着整个厅堂,厅内的宾客哪里会想到,本想参加喜庆的宴会,谁知会发生这等荒唐事,见顾彦是真真动怒了,众人皆呆在原地不敢上前劝阻。
“三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