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姜怀瑾低头,看了看怀中的人。
白皙的脸,丹红的唇,眉头微皱,似乎有些不安稳。
姜怀瑾不自觉抱紧了些。
感受到怀中人的温热,姜怀瑾透着窗子,看了看远处的月亮。
那双漆黑的眸子,瓦解了众人前的冰冷,看着月色,似乎有几丝迷茫。
他记起,年少时裴榷叼着狗尾巴草,懒散的问他:
“如果日后,殿下陷入两难之间,该当如何?”
姜怀瑾手中剑掀起泠泠剑气,一眼扫过去,裴榷连忙道:
“实话实说。”
姜怀瑾利落的收了剑,衣袍猎猎。
“那就按自己想法来做。”
姜怀瑾当时自诩没有什么两难。
母亲早逝,母族在朝堂没有势力,除却父亲与裴榷,他没有什么特别在乎的人。
所谓两难,不过权利之争。
既然不能两全其美,自然要当断则断。
直至此刻。
……
第二日醒来,魏稚鸣是在姜怀瑾身侧醒来的。
姜怀瑾的脸色比昨日好了些,呼吸均匀,正在熟睡。
魏稚鸣悄悄翻过身,趴在姜怀瑾身侧。
指尖虚虚划过他的眉眼,然后是高挺的鼻,薄薄的唇。
魏稚鸣想起了,姜怀瑾那日倒在她怀里。
她哭了,他却笑了。
他笑着说:“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