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打死我也想不到我会在这地底几百米的地方跑起马拉松。但事实是我跑的还挺带劲。
虽然这种有奇特节奏的步伐让我没感觉到累,但傻子都知道这么跑下去不是个办法呀,我望了望前面的老狼,心里愁肠百转,我以为他会有所动作,当我又一次看到我放置在地上的手电时,我意识到我们已经跑了五圈了。
现在我所面临的局面更加可怕,因为我不知道如果我停下来会带来什么后果,但是继续跑下去,所有人都会累死。
又过了3圈,根据我的测算,这一圈差不多是3公里多点,每跑一圈的用时恰好17分,不知是不是有什么讲究。同时我也摸清楚这个甬道的形状,其实就是一个非常规则的圆形,只是足够大,如果在没有强光手电的情况下,根本看不到远处,会以为自己一直在笔直的向前跑!
我已经开始出现疲惫的感觉了,身上的汗水就如流水一样哗哗的流淌,神奇的是并不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累,反而我的呼吸很平稳,更准确的说是一种虚弱,就像是生命在慢慢的流失一样。
现在我就像一个老头子被迫面临梅开二度一样,一个字,非常虚。如果继续下去,我会因为透支而死。
又过了两圈,整个队伍还是死气沉沉的向前跑着,我的心已经开始绝望,我期盼着前面的老狼会有什么动作,最后发现他跑的比我还带劲,我开始怀疑老狼也被蛊惑了,我偷偷用余光去看他,没看到他背上有东西。
身体状况越来越糟糕,我穿的裤子是防水的,透气性特别差,裤裆里已经被汗水填满了跑起来一晃一晃的,实在太过难受,我决定不跑了,实在跑不动了,去你娘的,爱谁谁,再这么下去老子就快成人干了!
我借着一个节奏突然停住了脚步,我怕会因为脚步紊乱而出现什么乱子,手尽力支撑着墙壁稳住身形不动。
等众人哗哗的跑远了,我才双脚一软,一屁股靠在墙壁上。
老狼好像注意到了我的动作但没有回头。我打算休息一圈,下一圈继续跟着跑。
四周是能见度不足一厘米的黑暗,我打起手电,朝着他们来的方向,一边休息,一边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直到坐下后那种疲惫感就犹如滔滔江水席卷而至,我连招架都没有直接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我被一阵摇晃吵醒,我艰难的睁开眼睛,那种疲惫就像是连续在网吧通宵了两宿的感觉,累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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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像铁皮。
我睁开了眼睛发现是东子正在摇我的肩膀,他一脸关切的看着我,他的这个表情并没有让我开心,反而心道不好。因为东子这人天生的无赖性格,轻易不会露出那种表情的,我相信只有当我出了要命的状况时他才有可能这样。
我以为东子看到我醒来会调皮的揶揄我一句,没想到,东子还是在继续的摇着我,那种焦急的眼神变得越来越炽烈!
我懒懒的对他说:“你娘的,摇啥摇,再摇我就被你摇死了。”
谁知他好像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反而摇的更狠,眼神已经从担心变成了绝望,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那绝望中,竟带着一丝阴狠。
我开始害怕了,因为我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并没有看到我已经醒了。
我怎么了,发生什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我顾不得身体的难受,开始努力的挣扎、歇斯底里的大叫,我想让他看到我还活着!
可是我所做的一切东子都没有看见,他已经开始给我做起了心脏复苏,甚至用他那张大嘴,给我做起了人工呼吸!
看不见的不止是他,他的身后,老狼、拉拉脸、林森、人熊默默的站着看着我,眼里满是寂寞。
我突然明白了,我是不是已经死了?可是没有啊,我好好地,我在叫,在嘶吼,在挣扎,也在渐渐绝望。。。
最后,东子双眼通红,抱着我,将头埋在我的胸前哭泣,过了一阵后他擦了擦眼泪,转过头就走了。我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却已经开始平静了,绝望的平静,留给我的只有黑暗。
原来死是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