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走过现实红尘,凌峰觉的人生更加渺小,因为乌云之上尽是阳光。
当再次前往明教寺的一路上都在祈祷,希望当年的贤慈师父洪阳健在,今天能在他引导下归入佛门潜心修道。
然而,当他再次跨门而入经过一番打探才知道,原来今天的明教寺已非昔比,随着社会的发展早已商业化。而当年的贤慈师父也更无人知晓他如今身在何方!
于是,茫然之中,凌峰走在永无尽头的大街上,遥想着曾经的自己,虽然走过了酸甜苦辣领略了人间风凉,但在一番历练中终于走过迷茫,走过那一段段不知所云的日子……
虽然曾经的痛苦与忧愁让人不堪回首,但也在无奈的勇于面对中犹如一味味良药,在化去了心灵尘埃之时,也让自己在深陷迷茫的日子里越来越接近命运的真相。
也许现实世界就如一个繁华万像光怪陆离的万花筒,总容易让人迷失在虚幻的世界里而忘却初心。
也许只有经历了刻骨铭心的痛,才能如静止的万花筒而发现幻像背后的一切本质。从而因为洞悉而生智慧,超越万花假象而拔云见日跃起蓝天。
多少年来,凌峰觉得自己就如一位披着人皮的和尚。当走过许许多多无奈的日子,他才知道,也许是到了脱去人皮换袈裟的时候了。
也许正因如此,时至今日他,似乎才更加明白自认为不断突破宿命,其实就如爱因斯坦说过那样:“一只苍蝇在车厢里飞来飞去,不知不觉被列车带到一个固定的方向!”
是的,他曾经渴望自由,渴望飞翔。似乎也曾经做到过。但走到今天他觉得自己似乎无论如何改变都难以跳出苍蝇定律。总觉得自己被一列无形的列车牵引着飞往一个固定的方向。
因此。他开始有所明白,原来车厢外的自己当突破了原有的宿命,可是在进入车厢的那刻又等于进入了新一轮的宿命之中。
因此,他似乎又开始明白,当孩子出生的那刻自己就进入一个新车厢,新一轮的宿命。
因此,他觉得想要再次突破宿命,只有打开孩子这个车厢的心门才能让自己回归到最原始的宿命。因为孩子就是他最后一轮宿命中的生死门!
然而,当想到这里,莫明之中那刻出家受戒的心又开始动摇。
因为他知道孩子的心还在封闭与初始状态中没有完全的敞开,还没有正真步入属于他们的世界……
他想孩子来到这个世界虽非自己本意,但又能如何?因为他们今天的存在毕竟是因为自己的存在而存在,是因为自己而来到了这个世界……
虽然出家是他的向往,也许是他的宿命,但他觉得自己还有能力保护孩子的时候,如果弃他们而选择出家,那就等于是在逃避中为了摆脱痛苦!
他想如果真的如此。那么自己又有何资格成佛成祖?又有何面目去见佛祖?
如果说出家是为了修行,如果说修行是为了成佛,如果说成佛是为了解脱轮回的痛苦……
那自己的这种解脱痛苦的方式岂不是就等于建立在孩子的痛苦之上?
如果真的如此,那自己和他们的外公外婆还有母亲又有何区别?就算有区别也只不过像一种品牌的香烟只是档次不同而已!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似乎听到一个声音在不断的重复:“你要抱个回来,不然两个孩子都会搞坏的……”
这个声音仿佛就像魔鬼一样,在他脑海里不断的重复难以挥去……
直到重复到他开始动摇,开始放弃自己好不容易痛下的决定……
那一刻,他觉得既然难以找到两全其美的方法来治疗这个病入膏肓的家庭。那就只有顺从自然法则去旧生新牺牲次劣而以保主秀!
那一刻,他觉得原生家庭这颗毒瘤已经转移到孩子身上,心想如果他们的父亲就此离去那还算是人吗?那世人到底是骂孩子的父母还是外公外婆呢?
当然,也许傻子都会明白。世人肯定会说:“父母,外公,外婆都是一堆堆垃圾。他们都是一颗颗毒瘤。他们都为了自己的解脱和私欲把孩子当作满足自己工具……”
因此,凌峰想了又想,似乎只有从根做起先拔掉自己这颗逃避痛苦的毒瘤,再拔掉外公外婆那两颗已经蔓延到家族三代的毒瘤。
因此不管如何,哪怕以牺牲一切为代价也要还给孩子一片自由和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