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却说,在那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北邑宫城,正南门外。
有一位身着蓝缎蟒衣的年轻人,他面容清秀,此刻却是不由得在眉宇间闪烁过一抹忧虑。
“老爷,咱们回吧。”身后,有一位老仆正跟随着他,只见他有些犹豫的看着面前的年轻人,继而拍了拍他的肩膀,低沉着嗓音说道。
洛云逸没有回答他什么,只见,他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眼神之中满是坚毅,便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先前发话的老仆见此场景,虽然是还想多说些什么,但是,当他看了那洛云逸的表情之后,本来已经构思妥当的一席话,却终究还是卡在了嘴边,没有说出来。
洛云逸抬起头,他看着那高高的宫门,六更时分马上便要到了,只是,昨日的天子不知为何,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下达了一道喻令,特意取消了今日的早朝,故而,在这本该是文武百官汇集的时候,此刻的正南门外,却是空无一人。
“咚,咚,咚……”随着一阵钟声的响起,皇宫的大门缓缓开启,吱呀吱呀,直到那御道彻底出现在了年轻人眼中,他这才总算是迈开了步子,朝着宫城之中便是缓缓而行。
金銮殿上,此刻有一年轻人还未曾披挂好龙袍,却说,他只是看着那大殿的正门,继而是呵呵一笑。有些无奈的看着那昨日晚寄来的手中信件,心中不由得是波澜激荡。
只见,那封信是这样写的,虽然仅有数字言语,却是每一字都令得他不由心颤。如下:
“至北邑天子涵:昨某,老君山以金甲十七人对峙白衣,战况惨烈,未胜,折三贤而归。”
信罢,那封信的结尾却还加上了一个人的落款,然而,这落款之人却并非是那先前骄傲自满的丹鼎道人,而是一名担夫。是了,担夫。在老君山一代,若说什么职业最令人眼馋,那除了丹师以外,无疑就是这担夫了。
毕竟,炼丹是需要火的,然而这火是需要柴的。故而,担夫的重要性可想而知。为此,老君山还专门组织了一家“赤夫堂”用以对这些担夫进行统一管理,同时能提高担夫的地位,并增加那些普通人成为担夫的积极性。
故而,现如今的老君山,有位赤夫堂堂主,其地位,仅在那位大丹师之下,毕竟,他的手下所掌握的资源,是所有丹鼎道人的修行基础。于是,这赤夫堂堂主便有了那代言大丹师的资格。
“好你个洛云真,还真是有本事啊,看来此番要除掉你,不多做些准备,是不现实了。”却说,魏丹喃喃自语道,只见他缓缓地放下了手中信件,这才总算是平复了激荡的内心,平静的坐在了那柄龙椅上。
“陛下,洛将军求见。”突然,殿外传来了一个尖锐的声音,只见是一名长相清秀的小太监跑了进来,虽说是小太监,但这只是因为他年龄小的缘故,但若是说起他的官帽子,那当真是——不小了。
“叫他进来。”魏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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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性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小太监,只见他轻轻一笑,继而是平和说道。
“喳。”那小太监闻言,旋即是单膝跪地,只见,他一手作拳头状砸于地上,继而是朗声开口道。
然而,仅仅是过了片刻,就在那小太监刚刚转身离去的时候,魏丹却仿佛是突然想起了些什么一样,只见他当即是瞳孔放大,继而险些是失声道。
“什,什么?哪个洛将军,洛云真吗?”说罢,他这才意识到问题所在,毕竟,那一袭白衣远离京城已经足足有将近月余了,故而,魏丹自然清楚,即便是那神一般的龙王强者,若是想要一日奔袭数千里返回,那也只能是痴人说梦。
故而,他下一刻便长舒了一口气,继而是默默的自嘲一笑,看着那此时已经有些疑惑的小太监,招了招手,示意他快些将洛云逸带上殿来,而此时,他也想看看,这位名正言顺当上了镇南国侯的年轻人,究竟是又有何不情之请。
却说,随着时间的推移,洛云逸在那一袭红色蟒衣的小太监指引下,一步一个脚印,走上了殿来,于是,只见他看着那身居高位的魏丹,继而轻轻的开口说道。
“陛下,臣洛云逸,参见陛下。”说罢,只见他当即是五体投地,继而便默默的看着那面前的年轻男子,神色庄重。
“哦?洛爱卿平身,爱卿贵为国侯,自然可以无视那凡俗礼节,日后这等大礼便不要再做了。”魏丹见此一幕,他不由得是心中一喜,一道计策便冲上了心头。于是,只听他故作客套的缓缓说道,就等着洛云逸上钩。
“洛爱卿有何要事,若有,魏某必将不顾一切,为兄弟正名。”却说,那魏丹说完上一句话,他沉默了片刻,看了看那洛云逸的脸色,心想“这洛云逸毕竟是篡权夺位,故而此番必然也是非常头痛,遇到了棘手的事情,自然需要找自己帮忙,如此一来,自己的计划,洛云逸也就无法推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