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飞飞:貌似这切磋的主角是她吧,话事人应该是她没毛病吧,怎么从头到尾没人征求过她的意见,连补偿都没她的份,她这刚被赐婚,还没嫁过去呢就被卖给皇家提前打工了?还是没有工钱的那种,真黑啊!
北战宸看着凤飞飞一个人坐在那里皱巴着个小脸气鼓鼓的模样,有点想笑,面上却淡淡的说道:“怎么,有意见?”
对于这个一手把自己推进漩涡的罪魁祸首,凤飞飞此刻是一点好脸色没有,就算他是太子也不行,她命都快保不住了哪还顾得了这些,高挑着天鹅般的婀娜弯曲着的秀眉,梗着修长如玉的脖子没好气的瞪着他:“不行?”
北战宸微扬了下线条分明的薄唇:“行”
凤飞飞懒得再搭理他,只在心里暗暗想着对策。直到帝君点到她的名字,提醒该她上场了,她才回过神,伸手拿起面前的茶杯咕咚咕咚灌了个底朝天,这才起身走到大殿中央。
看到之前舞姬表演的那位置已经站着一个黑衣墨发的青年男子了,这男子她认识,烈火邪凤,因为他捅了月盈那马蜂窝,从此不死不休的,这会儿转过头又帮着他主人对准自己了,这叫什么事儿。
她迈步上前站在他的对面,烈火邪凤冲她一抱拳:“烈焰”
凤飞飞慵懒的伸了下腰,回了句:“人族,凤飞飞。”
烈焰吃惊的看了她一眼,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回他,他知道她看似随意的回答其实却满含对他的尊重,已经好久没有人用这样平和的语气和他说过话了。
他深吸一口气说道:“请!”,接着身上灵力乍现化作实质向凤飞飞疾驰而去。
凤飞飞站在原地,她虽然经脉俱断形同废人,但若强行动用灵力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需得忍受全身如万虫撕咬的剧痛,还可能对经脉造成二次伤害而且这种伤害是不可逆转的。之前醒来时由于身体太过虚弱她的修为直接掉到了圣师七级,后来经过她存储的各种丹药的疗养,甚至含泪服用了空间里的一株万年紫阳参,修为已经恢复到圣王九级,只是再想突破圣皇在经脉复原之前是不可能了,但是关键时刻强行动用灵力保命倒是还行,如今却用在这没有意义的切磋上,真是暴殄天物。
眼见那攻击就要对上自己,凤飞飞忍痛运起灵力,一个闪身躲开,同时双手合十,顿时灵力大起狂风般向着烈焰轰去,只一招便将他轰趴在地,“哇”的一下吐出了一口鲜血。
全场静,死一般的静,帝君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一连叫了三声“好”,大殿这才响起了雷鸣一样的掌声。月盈双手紧扒着桌子边沿,一个不小心掰下来一大块边角,被身旁的月擎天一个瞪眼下意识塞到了衣袖里。
凤飞飞抬手擦了把额头的汗,看了眼地上挣扎了半天起不来的烈焰,心虚的别过头径直回到了座位。
北战宸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只是在凤飞飞坐下后,就着她之前的空杯子给她续了杯热茶。惹得不时探查这边动静的月盈,又是一阵翻江倒海的怒意。她又一次“噌”的站了起来,吓得旁边正打算举杯喝水的月擎天一个哆嗦打翻了茶盏,坐在高台的帝君心里那个乐呀,这闺女好啊,他是越看越喜欢,最好以后的宴会她都来。
不过这回月盈倒是学聪明了没有直接冲着凤飞飞叫嚣,而是对着高台的帝君行礼道:“帝君,俗话说隔级如隔山,凤飞飞和民女这兽奴差着一大级呢,两者对打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不如换个同级别的再打一场,今日现场不是有个现成的圣皇吗,就洛家少主的兽奴,那只狐狸臣女看着就行。”
凤飞飞这才坐下,一口热茶还没喝上呢,这可又来了,合着她刚刚挖空心思费心费力的速战速决是给人找机会继续邀战?真当她是铁人没有痛觉,再打一场她还能不能活着回去再看一眼自己那几个苦命的丫鬟,当然还有那条不省心的小黑蛇。哎,生活如此美好,怎么有人尽找麻烦,这感觉真心不美好。
北战宸用余光扫了凤飞飞一眼,对着月盈淡淡的开口:“再打一场?月小姐好大的口气。就是你父亲月家主执掌月家下面握着我凤御大陆七十二城十余城的命脉,都不敢贸然开口让殿内哪家小辈去与一个兽奴交手,还是再一再二,你一个未出阁的依附家族吃饭穿衣的深闺小姐,哪来的底气?”
月盈此刻眼泪已经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木偶一般被父亲月擎天拉着跪在大殿,再一次磕头请罪。北战宸装作没看见,低头继续悠哉悠哉的品茶,剩下的由着外表黑沉着脸心里却乐不可兹的帝君接过,他龙目炯炯有神的盯着跪在下首的月擎天,缓缓开口道:“月家主可还记得朕刚刚说过的话?”
月擎天身子颤了一下,无奈的看了一眼这个从小到大就祸事不断的女儿,不知道给家族添了多少麻烦,而自己这些年为家族尽心尽力鞠躬尽瘁不过是是为了堵族人的口,让她有所依仗可以为所欲为活的更好罢了。念她一出生便丧母只有爹爹疼爱的份上,自己尽一切所能补偿她满足她,怕她受欺负年纪轻轻便为鳏夫的他甚至终生不再续弦,不料却让她养成如今这副无法无天的性子,也不知是福是祸,自己也不知道还可以护她多久,只能活着一天便保她一天,至于以后就且看她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