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微亮,李笑浊就带着老管家福伯去采购新的一批桌椅板凳了,虽说昨天没有亏损多少,但是对小店的生意还是有一些影响的。
而他接下来的目的就是要做一个活动促销,来促进客流量。
这在21世纪是非常常见的一种营销手段,然而却大唐前所未有,不过如果这种营销手段在大堂运用的话,想必也不会太差。
商人嘛,无非是要两种,第一就是名声,二就是钱财。
只要把名声给打出去了,还担心没有客流量吗?!
皇宫外是一片祥和,而皇宫内刺客却显得不算太平了。
才不过四更天,宫门就缓缓打开,全身光明铠的御林军站立两厢,空出正对朱雀大街的朱雀门,文官一行,武官一行徐徐而进,每个人都肃穆庄严,怀抱朝勿,开始了每日的早朝。
当众人走进宫殿之内,那是太监才徐徐而喊:“上朝~”
这一嗓子喊的那叫一个亮,声音之大都快赶上后世的话筒了。
此话才出,空荡荡的大殿顷刻间人声鼎沸,找位置的,偷拿别人垫子的,互相施礼请坐的,满嘴酒气居然声称自己滴酒不沾的,更过份的还有一位不要脸的放了一个臭屁,惹得周围众人纷纷扇鼻,意思是不是我放的。估计放屁的仁兄就在扇鼻子的人群里面。
李二出来了,通天冠,蟒龙袍,垂下的珍珠穗恰好与眼睛平齐,在九十九只牛油巨烛的照耀下,光华四射,就像后世乱抛媚眼歌星,叫人头晕目眩,看不清楚人长得什么模样,这大概就是通天冠的最大作用。
众臣三呼万岁,李二接受大家的跪拜,宣称免礼,大家跪坐在案几之后,低头垂目作肃穆状。
随后就是一天的启奏,也就是地方的大小事宜,也无关紧要。
不过仍有官员借着上朝的机会打着李二的马屁,歌功颂德,听着李二耳朵都起茧子了!
登基以来,已有7年有余,天天都是这套话,这李二早就听腻了。
一群人拍完马屁,程咬金这才缓缓直上,朝着李二深施一礼,才缓缓言道:
“陛下,臣要弹劾一人!”
此话一出,朝堂皆是一静,都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瞅着,最后又看了看程咬金。
嘿,今天到底是新鲜啊!臭不要脸的程咬金居然还学会弹劾人了,按理说这种事不是魏徴经常干的吗?!你一个武将瞎凑什么热闹啊?!
李二表情故作严肃实则已经内心发笑了,他自然知道程咬金是要弹劾何人,更知道这老小子肚子里憋的是什么屁!
不过,这一次他还真就站在这程老魔的这一边了,实在是朝中的风气得好好整治整治了。
“哦,程知节要弹劾何人啊?!”
李二神情平淡如水,但却中气十足的说道。
程咬金也不墨迹,直接取出了,昨天自己写了一页也写的狗屁不通的奏折:
“臣要弹劾当朝从四品宗正大夫李阳!臣要告他纵子行凶,鱼肉乡民,欺压百姓!打砸长安城一家饭馆,还要杀了那家的掌柜!如此嚣张跋扈,臭不要脸……啊……狗仗人势,李阳难辞其咎,臣更要告他仗着是陇西李氏便目中无人!臣想问问这位同僚,这大唐究竟是你世家的大唐,还是百姓的大唐,让你如此目无法纪!”
这话一出口,就像一颗炸弹扔进茅厕里,引起无数纷争。赞同者有之,斥责者有之,茫然者有之,旁观者有之。李二陛下明显抖动了一下,本来心中就憋着气的他,更是对这些朝中的世家大族气不打一处来。
“你放屁!卢国公,老夫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如此诋毁老夫!”
文臣之中,一个年龄约摸四五十岁的男人气的脸色发青,站出身来指着程咬金就开始破口大骂。
“老子诋毁与否,陛下自有圣断!用不着你在朝堂上污言秽语!仗着自己的家族你真当自己是盘菜呀?!嘿,我老程今天就不惯你这毛病!”
程咬金毕竟是个糙汉子,自然说不过这些文臣,不过好在他一向不拘小节,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在朝堂之上他也没所顾忌,毕竟李二一直对他很放心。
“当真如此?!”
李二眉毛一挑随后示意太监将程咬金手中写的奏折呈上去。
当李二翻开程咬金的奏折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却有些精彩,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冷笑,反正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这个程老魔呀!也不知道学点笔墨,字儿写的一塌糊涂就算了,可这内容又是什么东西?!全是一些骂人的脏话,简直不堪入目!
将奏折扔到地上李二阴沉着脸说:
“简直混账,李阳,朕且问你,你那儿子昨天有没有在长安街城内打砸人家的店铺,还要杀人行凶啊?!”
“启禀陛下,逆子的确喜欢胡闹,不过那逆子万万不敢做出这样的混账之事啊!”
“陛下,你得可为老臣做主啊!我那儿子被人扭断了手筋,现在双手没有一块好的地方,都是那个……那个李笑浊做的好事啊!”
李阳这个时候那是一脸的委屈,一想起自家的那个宝贝儿子,手筋被折断,恢复的几率几乎渺茫,眼神之中就透露着一丝的杀气……
此话一出,朝堂之上就宛如菜市场一般开始激烈的争辩,跟平常一样都是分为两派。
只不过不再分文武之别,只是就事论事论谁对谁错罢了。
“放你娘的狗屁,那李家小子天生体弱多病,你在这蒙你爷爷呢?!”
胖胖的长孙无忌此刻脸上的横肉忍不住的发抖,论起来他和李笑浊那和死去的老爹关系倒也相交莫逆,自然听不得这种诽谤之语。
“对啊!那小子根本就弱不禁风,一个病秧子,你这不是骗人吗?!”
尉迟老傻此刻也是附和着,早些年间他也没少被这位老兄弟照顾着,他自然听不得有人这么欺负他老兄弟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