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笑浊喝酒喝的尽兴,可仍旧不忘做生意,这个时候平时街坊四邻的小孩又站在小饭馆儿的门口了。
每个小孩的手里都拿着一文钱,眼巴巴的看着李笑浊。
这一文钱可是他们好不容易从爹娘那儿求来的,可是这羊肉串是三文钱一个,又该如何是好?!
小孩子是质朴的,是单纯的,但同时又是非常馋的,看这几个小家伙口水都快流了出来,李笑浊连忙放下酒壶,从后厨拿出一把刚刚烤好的羊肉串,收了每人一文钱,就给每人三串羊肉串,这几个小孩子才蹦蹦哒哒的离开了。
“我说小李掌柜,您这羊肉串儿一串儿可就三文钱啊,怎么收人小孩一文钱还要给人三串儿呢!”
这时候有一个食客不解的问道。
“小子也是从他们这个时候长大的,所以非常理解这群孩子。再者说都是街坊四邻,我这小店上一次没被砸坏靠的也是他们父母帮忙!都是应该的!”
微微的正了正衣,李笑浊自觉非常文雅地向诸位食客双手抱拳说道。
“又正所谓远亲不如近邻,小子和福伯已经没什么亲人了,自然将街坊四邻当做了自己的亲人!”
“呐,那某就要说你两句了,如若当成亲人,那掌柜的就不该收这群孩子的钱才是!”
另一个食客也站起身来笑哈哈的说道。
“此言差矣,如果小子不收钱的话,那这群小家伙毕竟时刻记挂,小子收的是心安!这一文钱虽然不多,但也是这群小家伙的心意,我既然把他们当做亲人,就断不能坏了他们的好意!”
“好!!”
此话一出,小小的饭馆内再次掌声轰鸣,而那个提出问题的时刻也不由得老脸一红,端起一杯酒,十分尴尬的敬了李笑浊一杯。
这李笑浊,人品心性极佳是各位有目共睹的,人向来就是如此,谁又会是天生的恶人呢?!
正当有些人为这李家小子行为举止表示认可的时候,一群身穿绫罗绸缎,看起来身价不菲的人,大不留行的踏了进来。
本着进门皆是客的原则,虽然喝了两口小酒有些微醺上头,李笑浊还是上前迎了过去:
“几位客官来点啥呀?!”
为首的一个个高的汉子连眼皮都不抬一下,直接穿过李笑浊的身边。
“本公子听闻你这做饭用盐,特来看看!”
坐在一处凳子上,为首个高的汉子耷拉着眼皮,看了一眼李笑浊冷哼道。
“客官,这做菜哪有不放盐的?!别人家饭馆用醋布,总不能见到我也跟着用吧?!”
李笑浊轻笑了一声。
大唐的人倒真是奇怪,好也不是,坏也不是,究竟该如何是好呢?!
“用盐自然没问题,和本公子却听说你这奸商用的是细盐!朝廷可是颁布过谕令,禁止兜售细盐的!”
“我也懒得跟你废话,你去把你店里的所有细盐都拿出来,主动上交给朝廷,此事就此罢了!”
此刻,为首的各高男子冷面的看了一眼李笑浊。
“要不然的话,你这家破店也没有开下去的必要了!”
这tnd典型就是来找事儿的呀!而且有许多不明所以的街坊四邻此刻也围了过来。
有眼尖的邻居在这几个人当中还真看见熟悉的面孔了。
“那个穿着青灰色衣裳不就是上次打小李掌柜的那个人吗?!”
“对啊,我记得就是这小子!这今天怎么又来闹事儿了?!”
见着对方来势汹汹,又听见街坊四邻的议论,李笑浊这眉头不由得微蹙。
感情这几个上门找茬的憨货就是前段时间袭击这个身体前主人的人啊!
怪不得总觉得有些眼熟,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毕竟只有一面之缘,在消化的破碎记忆当中,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
“住嘴!”
“你们这群刁民知道我是谁吗?!我爹是当朝宗正大夫李阳,本公子代表我爹来查这家的店,哪里轮到你们指指点点?!”
“私自兜售细盐乃是死罪,今天本公子就要替朝廷好好治一治这小子!”
“还有你,看在曾经同一个宗族的面子上,只要你把细盐交出来,并且告知本公子是谁向你售卖的,此事还则罢了!”
“否则的话,你这间破店就甭想开了!而且还要受一顿皮肉之苦!”
听得这个个高汉子的话,李笑浊不禁心下一阵冷笑。
感情这孙子就是陇西李氏派来的人啊!老子既然已经跟他们断清关系了,何必再为难我啊?!真的要把老子往绝路上逼?!
“惹人嫌的杂碎,你爹李阳算个屁!在某面前给某提鞋都不配!”
程咬金此刻那是义愤填膺,没想到今天照顾照顾这个侄子的生意就遇到了这事儿,简直让他有些怒不可遏!
狗仗人势,仗势欺民,他程咬金看不上的就是这种败类啊!
而李渊也在一旁默不作声,不过眼睛此刻却是半微眯着,不知心中在盘算着什么。
不过从他儿子李二眯眼的习惯来看,估计也是随了他了,或许这李渊是怒了吧,自己刚收的义子就遭受到这样的欺辱,这个当干爹的,如果不出头也有些说不过去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李笑浊虽然心中浮现一丝杀意,不过也被极力的压了下去,朝着程咬金摇了摇头,随后又看了看找茬的几位心中一阵冷笑,表面态度谦和,不卑不亢的说道。
“敢问这位陇西李氏的少爷,这是你的想法,还是那群老先生的想法?!”
个高的汉子扯了扯嘴角冷哼,“家族弃子也配问本公子?!”
“朝廷的律令你不会不知道吧?!知法犯法就别怪本公子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