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着实严寒,两人也就进了酒馆,卞祥这个粗汉子,也是没有离去,就在不远处坐着,嘬着小酒,眼睛也是不断瞅着刚才钟鸾、常顺所在的马棚处。
卞祥见钟鸾进来了,赶紧放下瓷碗,笑嘻嘻的迎了上去,他自从被认命成了亲随头领后那是十分尽职尽责,也可谓是寸步不离钟鸾了。
一点也不敢叫钟鸾伤着了,只是今天晚上恐怕就是个例外了,只见卞祥还没有靠近。
“啪啦……啊!”
刚才还在那里笑嘻嘻的和常顺聊天的钟鸾突然感觉头突然好像被什么东西砸到了。
他下意识的啊了一声,而后去摸,只见手上满是鲜血,而后低头就见一个破碎的白瓷酒壶砸落在地。
钟鸾脑袋流血了,虽然那酒壶不是瞄准他砸的,但酒壶是陶瓷的,被人远远地扔出来,砸在他脑袋上不开花就怪了。
卞祥先是一愣,而后脸色在可见的速度下之气变得涨红起来,太阳穴两侧的血管鼓得老高。
卞祥快步上前,一把扶住钟鸾,常顺也是反应过来,赶快从胸袋中取出一个布袋子。
而后撒到了钟鸾头上,而后又撕了一条布袋,就往钟鸾的脑袋上缠去。
就在此时店掌柜也是听到声音赶快跑了,过来一看这个场面,连忙取来一些医药,而后连声道歉。
“客官,客官,赎罪,赎罪。都是小店的错,还请客官息怒。”
店掌柜的连忙给钟鸾赔罪,这可是一个大户,十几人一顿酒菜,外头马匹的喂养,还有今晚上住宿的费用,足足十数贯钱,何况这次还真是他们店里的过错。
钟鸾气的都想破口大骂这店家一顿,但看着掌柜的年纪也不小了,还一脸赔不是的小心表情,再多的怒火他也不能对着人家发啊。
谁叫自己一直树立的形象是宽宏大量仁义无双,他妈的,自己塑造的形象,就算现在想直接活劈了这个掌柜,但是也样装作,一脸和善的样子。
常顺接过掌柜递上的医药,从上边找了一条干净的绷带,又给钟鸾在外面缠了缠,钟鸾一边捂住脑袋,一边极为压制自己怒气的笑脸问道:
“这怎么回事?上面是谁?怎如此大的火气啊?”
钟鸾这一世的个头在一米七五左右,一身富商打扮,一同来的那些汉子都是一米八上下,浑身孔武有力,又都随身带着长短刀具,还有数匹骏马。
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子,现在看这白面书生说话和气,但是也是丝毫不敢怠慢,擦了擦额头冷汗,就要开口解释,只是这个掌柜还没有说话。
卞祥就是直接将这个掌柜一只手提了起来。
吓得那个掌柜哇哇大叫,卞祥也是不管,直接三步并作两步,提着掌柜大步直接就朝楼上走去。
也不说话,就这么闷声走着,钟鸾也是大惊,看卞祥这个架势这是要去杀人啊。
只见卞祥怒发冲冠、虎目圆睁、眼珠通红、青筋暴起。
钟鸾也是连忙叫喊了几声,卞祥也是出奇的没有听钟鸾的话语,哎呀呀这可是急坏了钟鸾,此地里东京没多远了这一但闹出认命命来,他们可就不好去东京了,救林冲一家人的计划可能就会落空。
“哎呀呀,卞祥哥哥,这是咋的了?”
就在此时被吵醒的縻貹、和刚才在了练武的袁朗都是小跑着来到了这里。
“快快!!縻貹兄弟、袁朗兄弟,快快拦住卞祥,莫要误了大事!!”
钟鸾大喊一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