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
乍暖还寒。
自从那天和尤聩聊了几句,感受到尤聩身上迸射出军主段景涵一般的光彩之后,沈彦秋的心,就被深深地触动。
他并不懂太多大道理,只是忽然之间仿佛明白,这个便宜师兄,其实骨子里也是一个和军主一样的人吧。
这世上注定有些人生来,就不仅仅只是为了自己活着。
尤聩很简单的几句话,甚至更像是他自己一个人的自言自语,却让沈彦秋用心重新审视了这个窝在山里的土匪师兄。
军主,请原谅我。
我不会放弃,只是需要稍微耽搁一下,耽搁那么一点点的时间。
沈彦秋亲自从藏书楼里,仔细的选了一部分适合启蒙教育的书籍,又着人重新打扫排布学堂,并通传只要愿意学,无论年纪大小,甚至成人他也一视同仁。
认字。
甚至莽撞的苍晖也扭扭捏捏的跑过来听了几堂课,结果每次都抓耳挠腮的坐不住,惹得大家哄堂大笑。然后沈彦秋故意板着脸训斥他几句,他又气急败坏,嘟嘟囔囔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