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殷子初绝不相信红娘的话,在他心里快速闪过的念头只有一个——她在说谎,在折磨我!
红娘并不为殷子初的笃定心疼,她从不会心疼人,折磨她人,看他们为情所困,她喜闻乐见。
如此才不枉一句:“老天开眼。”
魔,天地所生,万物所化。
怎么只能仅有天庭才称得上正义所在?
她魔界红娘又有哪点做得有错?仅仅就因为她帮助有情人脱离世俗眼光就是魔了?如果真是,那她是魔又何妨?
“哈哈哈,子初啊子初,燕儿隔着红纱时的复杂神情你可曾真的体会?她不曾同你说一句话的黯然你又可曾明白?最后出阁前,落在你手上的泪痕,可还烫着你的心?”
“我不信你说的,那骑在马上春风得意的郎,难道是我看花了眼?你别想迷惑我的视听,我不会相信的!”
“是呢是呢,是有那么一个春风得意的新郎来迎亲,呵呵呵,不过呢......”红娘的话就此打住,说话不说完,最是能把人逼疯。
“不过什么?”果然,殷子初上当了。
心爱之人的事,他岂能坐视不理闻而不听?
就在殷子初全神贯注迫不及待从红娘的口中得到答案时,就见红娘突然幻化成丝丝缕缕的黑线,十万火急的钻入了他的印堂之中。
一句话也没留。
尚不知发生了何事的殷子初急的团团转,手掌不停的拍打额头,试图把红娘给唤出来:“你出来,话还没说完,不过什么你倒是说啊!快告诉我,求你了!除了父亲以外,我还从不曾这般低声下气的求人,求你告诉我不过什么,求你出来,求你出来......”
不管殷子初如何拍打,额头被他拍的肿起红娘都没在有任何反应,就好像她从来不曾出现,之前的一切都是殷子初的幻觉一般。
就在他试图拿起书桌上的砚台往眉心砸的时候,一个声音轰然出现。
“施主不可!”
这声音出现的突然而响亮轰鸣,犹如洪钟之声,激得殷子初一个激灵。
寻着声音看去,什么也没有。
当他以为这声音是他的幻觉时,同时他也猜测这声音会不会是燕儿身形的那个妖物发出的。
“我知道是你,你出来,要不然我就用他砸碎我的前额骨!”说着,他手里的砚台已经砸了下来。
他把那个正义凛然的男声当做了红娘发出的。
千钧一发之际,砚台仅与额头一毫之处,殷子初的身形突然就被被定住了。
任由他怎么使力都动弹不得。
“放开我,你只要出来把燕儿的所有事情告诉我,我就不做这事!我说到做到,决不食言!”
红娘在他的识海深处只是看着听着并不出声,时机不对,殷子初这个傻子太过聒噪!
“施主,她不会出来的,因为,我来了!”
音落之时,面对书房门口视死如归拍自己脑门儿的殷子初就见到一位器宇轩昂的贵公子悠然信步的走了进来。
只见他轻轻一挥袍袖,殷子初的身体立马能动弹了。
被卸了力道的砚台一不留神滑脱手掌,向着地面而去,而他的脚就在那砚台要落地之处。
他是个习武之人,一个后撤便躲了过去。
就在殷子初以为那砚台会落地咣当作响的时候,那砚台竟然轻飘飘如有意识般飞到了那贵公子的手上。
“你是何妨妖孽?为什么出现在我家?”
就在殷子初准备抽出腰间软剑同夜闯私宅的宵小一决高下之际,让他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他,他竟然不能控制自己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