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落深涧十九声,尚超地狱多一层。
唐门,鬼见愁
姜元平静的看着远道而来的诸位长老,抱剑说道:
“诸位长老请回吧,替我给唐大先生带个话,就说我唐元愧对了他的信任,但唐元可以对天发誓,从未做过任何伤害唐门弟子之事,也绝未将学到的任何一点本门绝学泄露与外界,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并且我已查明,勾结霹雳堂豢养毒人之事只是唐益一人所为,与唐门其他师兄弟无关。我自会禀明掌教,秉公处理。”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我们唐门是什么地方?”
师叔唐児面无表情的道:“先不说你已习得我唐门绝学‘玄天宝录’,师兄又将一身本事倾囊相授,你不自废武功就想轻易离开?
更何况,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就算唐益有错,那也是我唐门内部之事,焉需要你们蜀山来此伸张正义,指手画脚,教我们怎么做,你既身为唐门内门弟子,就应当知道我唐门对待叛徒的态度。”
“唐门叛徒,门中弟子无论内外,人人皆可得而诛之。”
“你知道便好。”
“但是,师叔,我身负蜀山仙法,想要离开,却是轻而易举,想必师叔也听说过蜀山的御剑之术,唐门弟子虽多,却不懂高来高去,恐怕师叔亦奈何我不得,
“哦,是么?”
唐児的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微笑:“那你现在运气御剑试试看?
姜元闻言面色微变,连忙运气,却发现体内如同中了禁术,竟调用不了一丝灵力,别说召唤飞剑,竟连小小的五灵术法都施展不出。
唐児越发得意的笑道:“我唐门创立数百年,家大业大,执川蜀武林之牛耳,若无一二压箱底的功夫,恐怕早被人吞的渣都不剩了,方才你在派中饮宴之时,我便令人在你喝的酒里面下了一位药--九品红。
“九品红?那是何物?”
“九品红,是以我唐门秘法,汇集世间九种最厉害的毒,加以提纯研粉相互掺和,或溶于水,或搓为丸,无色无味,只需芥子般大小,即可置数十人于死命。即便你是仙体,怕也最多不过多抵挡片刻。”
看着已入彀中的姜元,唐児越发感慨道:“想当年你入我唐门,资质之高,可谓万中无一,正所谓:良才难得。也是为此,掌门师兄才破例收你为徒,将一身本事倾囊相授。掌门师兄对你可谓寄予厚望,只是想不到,
唐児暗自摇头,而一旁的姜元闻言也颇为黯然:
“师尊之恩,唐元绝不敢忘!”
“不忘又如何?”唐児长叹一口气道:
“你既是蜀山派卧底,那我唐门又岂能容你?
我就不明白,蜀山、唐门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一家修仙问道,一家问迹江湖,你蜀山干嘛要干涉我唐门之事,就算你蜀山执天下仙门之牛耳,以除魔卫道为己任,可我唐门虽说行事较为诡秘,却绝无祸乱天下之心。唐益此举,却绝非我等所意。”
“此事唐元必定会禀明掌教师尊,秉公处理,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哼,此乃我唐门内部之事,又焉需要蜀山派来指手画脚。唐益之事,待我等跟诸位长老商定之后,自然会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如此甚好,唐元信得过师叔与诸位长老。”
“你还是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吧,唐元,遥想当初你拜入我唐门麾下,对于炼丹、阵法之道堪称痴迷,进境一日千里。可对唐门成名之技暗器和制毒之术却颇不以为然,我当时还奇怪,现在想来,你既是蜀山弟子,看不上我唐门这些微末技法却也是情理之中,
不过,如今又如何?正是当初你看不上的制毒之术要了你的命。如今看来,还真是一饮一啄,自有天定...”
唐児没想到,面对死亡的唐元却显得很坦然道:“一饮一啄,莫非前定。正所谓:生死有命,万物早有定数,若我唐元今日身死,却也是应有此劫。”
“唐元,按理说以我唐门家法,今日必留你不得。可是毕竟,常格不破,人才难得。
唐元,听我一句,如果你愿意就此脱离蜀山,入我唐门,那么我唐児愿意拼出性命来保你,甚至可与门主商量,将少主之位也传与你。让你做我唐门未来之掌门,
正所谓:宁为鸡首,不为牛后。唐元,你想想,做我一派之掌,总好过山中一个无权无势的小道士。”
“师叔此话何意?”
“唐元,你可将此间之事尽数告知于蜀山清微掌门,就说受不了山中戒律,又慕我唐门威名,因此意脱离蜀山,入我唐门。我想以清微掌门之为人,定然不会为难与你!”
“哦,待我脱离蜀山之后,师叔便再无顾忌,可大方出手么?”
唐児面色微红,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说中了心事,一抚衣袖道:“你,不识好歹...”
唐元微微一笑道:“师叔,我出生之时恰逢瘟疫流于蜀中,死者不可计数,我姜家村几百口子就剩下我与绝知二个人,是清微掌门将我救起。掌门之恩,形同再造,因此,退派之事在也休提,莫要弄丢了我们二人仅剩的那点情面...”
“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