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知若淡淡瞥了眼那白瓷碗中的浓黑药汤,微微颔首,目光倨傲,“既如此,那你放着吧,我过会儿便用。”
“此等良药,老奴要亲自看着奉仪用了才好。”洪嬷嬷不依不饶,皮笑肉不笑地,还刻意压低声音补充了一句,“这可是皇后娘娘的恩赐!”
即便搬出了皇后,杜知若也仿佛没听见一般,依旧捏着桃花酥慢慢吃着,闲适地好像洪嬷嬷一干人等压根不存在。
而洪嬷嬷此刻看她的眼神却像把锋利的刀子,恨不能将她一片片剐了:不知廉耻的贱人,不过仗着有几分姿色,就敢在婚前爬上太子殿下的床榻,还敢在太子妃大婚前有孕,亏她还是相府养出来的,比勾栏的贱货都不如!
“杜奉仪,你这可是大不敬!”洪嬷嬷掐着腰,满眼戾气。
杜知若微微仰头,好似不明白她的意思,不过还是抬起一截皓腕,端起药碗往鼻端凑了凑,随后秀眉微蹙,又不喜地放了回去,“闻着苦的很,先给我拿蜜饯来!”
说着还状似无意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似是刻意挑衅一般。
洪嬷嬷被她激得眼冒怒火,忍无可忍,心想:等用了这打胎药,看你还如何得意?太子妃可是奉了皇后娘娘的旨意,她还帮着刻意加重了药量,保准让这贱人伤了根本,日后再休想有孕!
就该让她一辈子都当个任人踩踏的贱人!
“既然奉仪不方便,你们几个,去帮奉仪用药!”洪嬷嬷冷哼一声,挥手指示几个粗壮的侍女上前按住杜知若,就要将汤药灌下去。
“你们要做什么?”一旁侍候杜知若的丫鬟青桔见状不好,失声尖叫,忙要上前阻止。
“堵了她的嘴!拖出去!”洪嬷嬷厉声吼着。
青桔就被堵了嘴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