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厉容森清醒过来,他眼前的人不再是安颜,而是宴清秋。
宴清秋看到厉容森的脸色被怔住,眼睛里掉下来一颗泪,也不忍心再说他。
厉容森缓了一下情绪,问:“安颜现在怎样,她好嘛?”
“你俩是一对吧?”这是安颜的声音,她方才也在屋里,只是站的稍远一些,因此没听到他们俩在说什么,却是清清楚楚的看到厉容森将宴清秋紧紧抱住。
“当然不是。”厉容森连忙解释。
“是也没关系的,我又不会到外头去说,何况,我也不反对呀。”安颜说着就把手上的药碗递给宴清秋,说,“你让他把药喝了吧。”
宴清秋往安颜那里瞥一眼,而后问她:“怎么,你这下就要走了嘛,不在这里多呆一会,万一他又有什么情况呢?”
“不会有情况了。”安颜说着就走出去门外了。
厉容森蹙眉,他有些不太明白,而宴清秋却没有对他解释这件事,说:“你快把这个药喝下去吧,是安颜亲自配的,多亏她方才给你施针,否则你这条小命也是难保。”
“她......她怎么会为我治病呢。”
“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她是医生啊。”宴清秋并不以为然。
但厉容森却觉得哪里有没弄明白,问他:“是你让安颜来给我治病的,还是她自己方动说要给我治病的?”
安颜现在是不可能主动来给厉容森治病的,当然是宴清秋求她治的,并且还跟她说自己爱慕厉容森,又是老一个套路,这回是第二次用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厉容森蹙眉,说:“她现在住哪里?”
“欧阳明稀给她安排了一个寝殿,够大够气派。”宴清秋也不隐瞒他,又说,“不过,你也别着急,明日一早,咱们就回去西城。”
厉容森微微点头。
宴清秋又对他说:“你这身子骨要好好的养养,好似有一股什么气,却又瞧不清楚,想必是你受到了极重的内伤所致。”
“我还好,不觉得有什么。”厉容森并不对自己的身子有什么担忧。
但宴清秋却要对他说实话了,讲:“你可别这么不当一回事,方才你真是命在旦夕,伤得极重,一不小心就会丢掉了小命。”
“这不是还活着嘛。”厉容森微蹙眉,且他认为自己眼下是生不如死。
宴清秋轻拍他的手臂,说:“你不要担忧,我会帮你的,相信安颜只是把你藏在了她的最深处,她是不会忘记你的。”
厉容森微微点头,他想起以前的事情就能有些安慰,说道:“她写了那本小说,若是给她看,相信她就会记起来什么的。”
“没错,这是她特意为了失忆而写的。”宴清秋也认为有这样东西就不必害怕了。
厉容森也是这般想着。
“你继续休息,我出去一趟,过去看看安颜。”宴清秋说完就起身往屋外去。
安颜住在隔壁的院落,正在看书籍。
宴清秋走进去,对她问:“我们几时回去西城?”
“都可以啊。”安颜边说边翻动着书页,她觉得这本典籍实在太好,难免要放不下手。
“早些回去吧,明日一早就走。”
“其实也不必这么着急的。”安颜又这样说道。
“怎么能不急呢,这里终究不是我们的地盘,回去才能安心啊。”宴清秋提醒她。
安颜未有作答,只是在看自己手上的书籍,突然她看向宴清秋,说:“我是几时收的城奴,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还是老者自作主张收的?”
“怎么了,你要解除掉他城奴的身份嘛?”宴清秋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