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刘罡纯辞别了蔡氏兄弟,骑上戍边的将士们准备好的马,就出发上了路。
昨天夜里喝醉后,常和已经不辞而别,刘罡纯依稀记得当时酒宴里常和给他指的路。
往东四百里,有座镇远城,是整个北陵郡的中心。
“我不知道回吴国的路,但如果你想离开,就先去镇北城吧,那里是北陵郡的郡城,那里应该可以打听到回去的办法。”
想起常和说的话,刘罡纯独自骑马走在茫茫的雪地里,不知道过了多久,干粮和水都已经用尽,远方终于看到了城楼。
城门上写着两个大字。
镇远。
应该就是这里没错了。
刘罡纯骑马进了城,正好赶上早市,路边热闹非凡。
可刘罡纯此时才没有心情欣赏这人间烟火气,他太困了,从骑上马到现在就没有合过眼,现在刘罡纯只想找加客栈好好休息休息。
又走了许久,终于中路边看到了客栈,客栈的门上悬了块匾,左右贴着对联。
在客栈的马圈里拴好了马,进门抖前了抖衣上的积雪。门里烤着火,非常的暖和。
只见账台上坐了个店小二,耸拉着双眼,见有客人来,勉强打起了点精神,开口询问。
“客官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啊。”
“住店,要三斤牛肉,一斤白酒,稍后送我厢房去。”
刘罡纯顺手取出一锭银子,递给了店小二。
店小二掂了掂手中的银两,脸色一沉,又把银子翻了个面看了看,非常不自然的笑着问刘罡纯。
“客官从吴国来的?”
“啊……嗯。”
“走的陆路还是水路?”
“陆路。”
“走的官道还是小道啊。”
刘罡纯有些不耐烦了:“住个店也没见有你这号刨根究底的,莫不成你这开的是黑店?”
小二没有再问,顺手递过去了个房牌。
刘罡纯找到房牌上的房间号,洗完澡刚安顿下来没多久,就听到楼下熙熙攘攘的乱成一团。
有人在人群中大喊:“都让让,别挡路军爷的道,抓吴国细作啦。”
刘罡纯吓得一个激灵,翻起身查看,店小二正引这官兵往刘罡纯这边赶来。
刘罡纯趴在窗户往下看,下面看热闹的人围了一圈,其中不乏有便衣混在其中。
呶,边上那个挑菜的樵夫,担子里满满当当的都是短刀,就表面用了一层柴火盖住,那个路过的马夫,轿子里起码蹲着八个带刀的护卫。
用得着这么大阵仗吗。
刘罡纯正在犹豫要不要跳下去,门就被一脚踹开,几个身形魁梧的披甲侍卫手就持长矛把刘罡纯包围了起来。
“别,别,别,误会,误会。”
刘罡纯举起手刚想解释,就被人打断,闻声看去,正是那店小二。
“放屁,谁冤枉你了,我辽国已经有百年没有和吴国有来往了,你来路又说的不清不楚,还说自己不是细作。”
店小二身边还跟着一个红衣士兵,看样子应该是个小头目。
小头目明显不想废话,摆了摆手:“带走带走,大牢里慢慢拷问。”
大牢里,刘罡纯被捆在了木桩上,被几个衙役不停的用鞭子抽打着。
“招不招,招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