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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和她,一仙一魔

鲛女微微黄连一笑,多年苦等却是痴心错付,然而鲛女并没有拒绝青年的要求,她哭了十天十夜,用自己的泪水为青年化出了十车的珍珠。

待这位青年感谢鲛女后,便带着珍珠兴高采烈离去。

鲛女不知这位青年还有没有再回来过,因为她已经哭瞎了自己的一双眼,哭哑了自己嘹亮的歌喉,除了趴在海边的一块礁石上,让自己脱水的身体与礁石融为一体,别无它法。

那青年许是离开前,回眸瞧过,海滩礁石上为他而死的鲛女,可他只是感慨一叹,便可洒然而走,复回归自己的仕途前程。

……

待王子讲完了故事,落英愣了好半晌,她难以置信,情爱之说真的如此不堪吗?

落英思前想后了半个时辰,旋即心中又气又恼,灵光一闪后,她变化出人身,觉得这位男子今个好生奇怪?为何要给自己讲这样的一个故事?究竟有何含义?她怔怔间正要开口问询,却发现王子给自己讲完故事后,便悄声离开了。

半晌之后,落英刚想推门追出去问清楚,便见他又走了出来,此时的他,身着玄金铠甲,背后披着鲜红色的披风,腋下夹着自己的头盔,望了一眼落英后,很是淡定:“你怎么还没走?”

落英更是诧异了:“你不惊讶吗?就没有任何诉求?既然知道我不是真正的金鸟,又见我变化成美人,就不想我还报你的恩情吗?”

王子莞尔一笑:“我见你从云端落下,一路追到了枫桥,又见你化身成一只金鸟,只是想救你,全然别无所求。”

落英不信,都说凡间的男子薄情寡性,见异思迁,她倒要试一试,此人是不是欲擒故纵的卑鄙小人,她绕来他的面前,挡着去路,娇媚一笑道:“我可是六界内,唯一的金羽鹏鸟,是个神仙哦!大将军,就没想过让我以身相许,此后助你呼风唤雨吗?”

王子很是仓促,淡声道:“没有……”说罢拿了书案上的佩剑,急匆匆地绕过落英,便快步离开。

落英追了几步,惊讶到久久不能回神,独自站在院中愣了半晌,便还不死心,于是追出去瞧看。

她出了这间雅致的庭院后,街道上不管是男女老少皆是正装备战,他们目中坚毅,拿起自己能找到的武器,纷纷自发地朝着城门而去,那里是他们最后的一道屏障,若此城破,良国便亡。

城中百姓各个屏气凝神,目不转睛地紧盯着城门,听着城外的斯喊之声,一声声惊心动魄,一声声浴血奋战。即便如此,他们无人退缩,愿与良国王子一起守护城邦,战至最后一人。

落英化作一道红光,飞落上城头,瞧看城外战况。那位领军的大将军,显然并不善于征战,他拼尽全力浴血杀敌,却也是力不从心。

眼见他麾下将士,在他身边一个个倒下,他握紧手中长剑,怒吼一声,奋不顾身地冲向敌军阵营,妄图做最后的抵抗,竟然异想天开,想凭一己之力,冲过万军,直取敌将首级。

落英见他已经身上多处受伤,却还在竭力拼杀,好似他一人,便是身后城中百姓,最后的信念。

她迅即翻手一抖,一把红色的弯弓随即化出,引弓拉箭,一支金色的灵光羽箭飞出,速度极快,不过是眨眼的工夫,嗖的一声,战场中人,只瞧见一道金光闪过,还没瞧清楚细节,便见敌军将领的首级,不翼而飞了,此人甚至连一声喊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已然身首异处,死在了自己的马背之上。

战况旋即逆转,敌军阵营阵脚大乱,迅即鸣金收兵,撤离了此地。

他握剑屹立在战场之中,金色的铠甲上血迹斑斑,不但有敌军的鲜血,还有他自己的鲜血,回头看看,一众疲惫不堪的将士,欣慰地含泪一笑。

待他领着众将士回城,城中百姓含泪高呼,俯首跪拜,他让百姓起身,拖着受伤的身体,回到自己的庭院之中。

落英早已坐在此地等他,见他归来,笑着迎上来,戏弄问道:“大将军,你如此奋力杀敌,是为了什么呢?”

王子轻浅一笑:“为了加官进爵,为了荣华富贵,为了日后,呼风唤雨,立足庙堂。”

“哦?这样啊?”落英呵呵嗤笑后,再问道:“那敢问,这位大将军,待你逐风云端时,你又想如何呢?”

王子眼中满是希冀,轻笑温语:“逐风化尘,国泰民安。”

落英讥笑轻哼,不屑一顾冷眼一瞥……

待王子进房疗伤之后,落英在这院子中游览时,来到墙边的一棵英雄树下,望着满树的绯红繁花,却不见一片绿叶,正觉得好奇?却听见院子外地嘈杂骚动之声,旋即跃上墙头,瞧看热闹。

只见院外的街道上,许多伤兵在等待着医官前来治疗,他们有的断了手臂;有的断了腿脚;有的腰腹上一道长长的伤口,内脏都快流了出来。医官们忙得不可开交,城中许多妇人前来相助……

落英听着他们痛苦的喊声,有瞧着如此血肉模糊的画面,觉得反胃,鄙视凡人的渺小,转身跳下墙头后,才忽得想起,自己当时伤重落下云头,这位将军是用的何种灵丹妙药,让自己如此快的痊愈如初?

她心中一惊,立马前去询问。

“哐”的一声,落英一脚踢开了房门,只见他坐在那里,敞露着胸怀,身上大小伤口不一,此时正咬着纱布,忍痛为自己伤药疗伤。

“外面如此多的医官,你既然是将军,为何不让他们先来为你疗伤?”落英诧异地问道。

王子一边自己处理着伤口,一边沉声道:“这些小伤同外面那些兵士想必,算得上是伤吗?”

落英迅即上前来,一把抢过他手中的药瓶和纱布,正要施法帮他疗伤,他却慌忙制止,急声道:“不可!你快住手!”落英以为他在乎的是男女授受不亲的那些庸礼,并不理会,执意要继续替他疗伤。

王子只得边躲,边哑声道:“你快走吧,这里不是你该就留的地方,凡间的诸事,你也不该擅自干涉……”

落英愣住了,旋即追问:“你怎懂得这些?”

王子回避落英的问题,拿过她夺走的药瓶和纱布后,继续坐回去,为自己处理伤口。

落英见他不答,又瞧他伤得很是严重,无奈一叹后,立马走过去,又夺过了药瓶和纱布,帮他伤药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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