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的体育馆,略有模糊的玻璃窗透过晨间的阳光。倒挂的沙包被少年锤的凹陷。
阳光的两位少年,投入的练习拳击。一拳一收,十分认真。
“呼——”
钟扶森率先停了下来。优美的肌肉线条,满身大汗。
“几点了?”
华安也停了下来,喘着气,先去喝了口水,回答:
“7点40了。早读要结束了。”
钟扶森一笑:“你不是要在上课之前回校吗?”
“对啊!”
华安只能摘下手套。
钟扶森打趣华安:“你小子,不是刚生了几天病吗?请了几天病假,病假最后一天的早上,居然找我打拳击……你确定你生病了?”
“当然!发了一天多的烧吗?”华安脸上洋溢阳光的笑容。十分认真地向钟扶森强调。
“呵!”
“不是,”华安开玩笑:“不会是你好久不练习,体力减退跟不上我了吧?”
“开什么玩笑?”
钟扶森回怼,并打了他一下:
“我又不像你成天闷在学校。我每天没事干,除了打拳击就是打拳击。”
华安一笑:他就是开个玩笑。
钟扶森才是打自由搏击的好手。据说他刚会走,就已经开始学。如今也得有快14个年头了吧?
练的他肌肉壮硕,线条优美。可惜长相普通了些。
而华安——他就是学了几天,玩玩而已。不过朋友钟扶森很会,教了他很多。
现在这是早上,而且是周五的早上。华安本来应该在昌明学校上学的。
因为流行感冒,请了两天病假。现在好了,说今天会回去。就趁着早上这段时间,和钟扶森打打拳。
“行了,我送你回去吧!”钟扶森捞起旁边华安的书包,丢给他:“你要是迟到了,你们班那个母老虎又要生气了。”
“也是也是。”
甄雪这家伙太可怕了。
华安也是想想就胆战心惊。还是赶紧回去吧!
……
顺着学校外的巷子走,钟扶森和华安两个人说着闲话,慢悠悠的向学校走。
钟扶森问起:“你不上早读真的没问题吗?你们班那个母老虎不是很凶吗?”
“她很凶也怕家长啊。”华安回答:“是我妈跟她说早读之后再去的。她就是个年轻老师,只会发火,但还是会怕家长。”
“这样啊……”钟扶森回想:“我也没有注意过你们班主任。还在昌明上学时是16班的,离你们5班那么远,所以从来没注意过……”
“钟扶森——”
钟扶森忽然听到一个让他很反感的声音。他不想理会。可谁让叫他的那个人是在他们前方呢?他不看他一眼都不行。
罗捷十分大摇大摆的走到他们面前,表情上带着嚣张,还露出了假兮兮的惊讶表情:
“哎呦:好久不见了呀!”
钟扶森懒得理他:他一点都不想见他。
“居然不理我,呵——”
罗捷,原本和钟扶森都是16班的。哦不对:他仍旧是16班的,而钟扶森已经休学了。
华安知道钟扶森和罗捷有过节。和钟扶森一样只是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理都不理他一下。
“诶——”
罗捷找茬,硬是挡在两个人前进的路上:
“好久不见呀,老同学!就不能叙叙旧吗?”
“你想怎样?”
钟扶森十分瞧不起的看着前面这个人:
痞子气质,长的高但瘦的不行,干巴巴的。书包随意的搭在右肩上,身穿校服,但仍然没个学生的样子。
钟扶森一点儿也瞧不起这样一个人。
流氓坏小子气质,自己还觉得自己很厉害。
“好狗不挡道,让开。”
钟扶森不想和他废话,他还要送华安回校呢。
“钟扶森你拽什么拽?”罗捷骂道:“不就是一个上不了学的小混混吗?成日里玩玩拳击,看看人生。拿你人生的失败当清闲…连初中毕业的毕业证有没有都不一定!”
华安听了一气不打一处来:还不是因为这个混蛋?!他上去就要骂他,却被钟扶森拉住。
被羞辱的本人——钟扶森反而淡定的要死:
“第一,请调整你的语态,我是自请休学,又不是被开除的。
第二,把你忘自尊大的那个态度给我收起来。即使你还赖在这个学校又怎样?还不是被天天记过,成绩烂到年级倒数高中肯定没得上?”
正说着钟扶森打量着他:
“你这又是被记过,在家呆了几天,才回校的?”
罗捷就这样被钟扶森猜中了,一下子恼羞红了脸……
华安也不恼了,跟着嘲笑他:“哦,你这又是打架斗殴,还是带违禁品啊?”
罗捷气的差点没上去打他们,钟扶森和华安脸上却正好相反,泛着笑意。
“你瞧瞧你,再瞧瞧我——谁更像个小混混,难道你不长眼睛吗?”
很显然:
虽然罗捷穿着校服,但俨然是流氓混混的气质。每天又是记过又是处罚,整日跟昌明初中和普城中学的一群人瞎混。成绩烂的和屎一样。
刚好相反:钟扶森一直休学,但却从来没有打架斗殴一类事。安分守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