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来却仿佛是夸赞,但彩戏师面面相觑,却好像非常惶恐。
秦幕恩似乎话中有话,他们便齐齐跪下,这一下所有旁观的妃嫔,还有大臣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却也犹豫着,不敢往前。
毕竟若是秦幕恩在此刻真的发了火,那他们现在凑上前去也是自寻死路,没准还平白讨了一顿骂来。
索性刚才还有想要溜出门的,这会儿也都乖乖的退了出来,变连高座上的惠贵妃也站起身,似乎满面疑惑。
只冲这边看了一眼,又挥了挥手,压低了声音道:“可都别凑热闹了,这王上指不定便是对那彩戏师说什么讲究呢。”之后视线又自秋婉身上扫过,似乎若有所思,只走上前两步压低了声音才道:“刚刚那番表演可有什么纰漏,叫王上给捉到了?”
原来她只觉得这既然是庆国送来的彩戏师,那秋婉自然也比寻常的人更为了解,只怕是又指不定又有什么差错,她也可以瞧出一二来,总好过他们这些人什么都不清楚,莫名其妙的熬在了这处。
秋婉听罢却也只摇了摇头,满面疑惑:“臣妾可不曾瞧得出来,我只觉着这彩戏师所演尚且是中规中矩,一切都恰到好处,又怎会有哪儿不对劲呢。”
她这么一说,惠贵妃便更是不解,可此刻却也没有多想,只摇了摇头:“唉,谁知道呢,或许王上也不过是观个热闹旁的,也未必有多想。”
如此说罢,只挥了挥手又往殿后去,可这一来秋婉的心中却也起了几分犹豫,毕竟这谁都看得出来,若是当真只是寻常问问,彩戏师何必要表现的这么诚惶诚恐,这少说一看就是不寻常的事情。
可究竟是什么,秋婉却也琢磨不清楚,只想一想,似乎也略微不安,这一旁的柳嫔见状,便又慌忙安慰她道:“瞧把你担心的,没事,这即便是庆国送来的彩戏师出了乱子,当然也算不到你的头上,更不会牵连到庆王那边。”
“这说到底谁表演还没个乱子呢。”一旁的阿苏蓝倒是为这彩戏师有些愤愤不平,想来她长得这么大,确实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有趣的表演,因此见着王上如此,却反倒有些不开心。
“我觉得人家演的就挺好的,凭什么王上要说人家哪儿哪儿不好,要找茬子呢。”她这话一说完,柳嫔连忙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嘴:“嘿哟,我的小祖宗,你可千万别乱说,这是什么地方?这王上可就离你几十步远呢,你敢说这样的话,怕是闲的命长了吧。”
阿苏蓝被她这样一斥责,方才反映了过来,又低下头去闷闷的不说话。
她心里头倒确实纯真灿烂的很,此番喜欢这表演便是喜欢,任凭旁人说了她的不好也不影响阿苏蓝心中对着彩戏师的热爱。
秋婉在一旁见着却也有些慌了,虽然柳嫔所言不假,这事断然也算不到她的头上,但毕竟是庆国送过来的彩戏师,她自然希望秦幕恩也能发自心底的喜欢。
可是这样一来似乎这事情与她原本所想,也走了几番弯路,心头自然也是不大乐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