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我去么?”他将她的手轻轻握起,粉白宽袖顺着顺滑细腻的肌肤落下,窗隙处的阳日光散在她手臂上,便如剥了皮的蜜桃一般惹人遐想。
“自然是想的。”秋婉将头埋的更低,却身子一软轻轻靠在了他的怀里。
“你的心思,本王倒是真的不懂了,说罢,究竟缘何来找我。”
秦幕恩眼神锐利,手上劲道却还温柔,秋婉知道他但凡问了就必须给出一个合理缘由,只想了一想一咬牙道:“臣妾听说徐美人要回宫了,虽然我并不晓得她是谁,但自打这个消息在外传遍之后,您就再也没来看过我了。”话到最后,又是娇嗔着撅起嘴,倒是委屈的紧了。
秦幕恩抬了抬手,忽而又放下,但声调终归是柔了一点:“你怕她来了,本王就不疼你了,是么?”
他将她轻轻放下,面带笑意:“再有几日李怀景便入抵青阳,本王事务繁忙,待这阵子过了再说罢。”
“来人,送娘娘回宫。”
秋婉走后,秦幕恩站在门前静静的看着她离去的方向,似是若有所思。
一旁的陈公公见他如此便忍不住道:“王上,您既然喜欢她,又为何如此做?”
他收回视线,又摇了摇头道:“她虽自幼长在深宫,却性子娇蛮任性尚且不懂体恤旁人,本王倒也想知道这失宠一事她是否挂怀”
说罢袍袖一甩转身道:“来,拟旨。”
......
再来长乐宫时秋婉瞧着头上牌匾一时间倒是有些许恍惚,这段时日以来似乎发生了许多事情,却叫她都忘了自己一个臣妾的本分,这皇后的宫里她是一次也没来过了。
随管事宫女往后绕过庭院小路,便又远远见到那慵懒的人儿正斜倚在后园软塌上赏望园中春色,见到秋婉来了便挥了挥手,示意她坐来自己身侧,这才又支起身子,面带柔柔笑意的望向她道:“咱们这宫内礼数有大多都叫王上觉得冗杂琐碎,便统统都废掉了,原先你才来,我却也不必着急都叫你知道。”
秋婉听罢点了点头,也笑着道:“臣妾原先倒是来过几次,却是总说娘娘身子不适,却原来都是这般缘故。”
这事她听千果说过,王后的身子好着呢,但那每日行礼的规矩确实被废掉了,可秋婉多来几次,却也算她的一番心意。
王后面色温和,轻轻握起她的手道:“若是这问安礼数没叫徐美人废掉,或许咱们还能多见几次,热络热络呐,只规矩既然没了再叫人无事也来,好似我不近人情了。”
这番话罢秋婉确实有些惊讶,忍不住问道:“徐美人可是将要回宫的那位娘娘?她怎有如此大的权利呐。”
这话说完她便又立时反应过来,难怪千果会如此担忧,看来这徐美人在秦幕恩心中地位颇高。
想想她一个美人竟能叫秦幕恩废除延续半百年的礼数,而自己堂堂庆国长公主,曾经万人之上荣宠无比,如今本该就有的大礼却还要委曲求全日日讨好才能得到,一念及此,眸色又暗了几分。
王后见状只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道:“她自然没有,可王上有呵,不过今日我喊你来却是有个好消息要同你讲。”
说罢,又命下人端上两碟小点心,一个微粉桃花酥,一样浅黄豆丸酿,倒确实是秋婉所喜爱的小食。
“谢王后娘娘,臣妾倒是有口福了。”两人来到桌边,王后更是亲自拈起一块桃花酥放到了她的碗中,才又继续道:“这庆王李怀景已抵青阳,明晚将由王上率人在膳司阁设大宴相迎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