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败不堪的茅草屋内,一盏煤油灯微微闪烁。若是在平时,这灯不会被点亮,天灰灰刚蒙蒙亮。
单薄的被子上躺着正在努力生产的孕妇,惨痛的嘶叫声打破了寂静的清晨。
“哇……”一声婴儿的啼哭穿透木门,腰门打开后,灰白的布里包裹着一个丑陋的婴儿。
“是个女孩。”
只见在门外等候的穿着长褂的中年男子,略有沧桑英俊的脸上闪过喜悦,随后便被浓浓的哀愁取代。
夏日严严,漆黑一片的森林中飘荡着婴儿的啼哭声,甚是诡异。
几个背着行李的男子静静在山里的陡峭的小路上前行。
在一块大石前面停下,月色穿过树枝,斑驳的树影倒影在土地上。
“你们有没有有听见?”
“嗯,听见了。”
“是鬼?”
“别瞎说,这又不是古代,别迷信。”
“是呀,咱们都是唯物主义者,不信鬼神。”
寻找着哭声,一群人便寻到了声音渐弱的婴儿。
“苏铁,又是被丢弃的婴儿。”一行人脸色各异,每个人心里都有想法,至于想什么不得而知。
名叫苏铁的男子低头思索一会儿,便弯腰抱起孩子,轻轻给她喂了水。小小的人儿只比巴掌大一点,感受到温暖后便沉沉睡去了。
脖颈上带着一块晶莹透亮的玉佩,包布里也有一封信。
拆开:“清晨帘幕卷轻霜,呵手试梅妆。自古有离恨,故画远山长。忆往事,惜流芳,易成伤。拟歌先敛,欲笑还颦,最断人肠。吾儿有幸生:唤清晨!”
无鸣蝉,寂寥空旷。
“铁,你这是?”
“几日前遇到的男婴,我已违心,心里总有愧疚,这孩子就救下吧!”
“唉,时世如此,你不必愧疚,随你吧。”
拖着沉重的脚步,背着熟睡的婴儿踏过万山之巅。
三日后,幽静的山林之中坐落一处小村庄。炊烟袅袅,鸡犬相闻。穿过茂密小路,明媚的阳光照在孩子脸上,宽厚的背就像一方温暖港湾。
村子里来一这行陌生的面孔,引起村子里小孩大人的观望。与世隔绝的村子不曾一下子出现这么多生面孔,还穿着类似某个党派的军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