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州这只好猪去了意大利便再也联系不上,像是人间蒸发一样,电话不通,微信不回,朋友圈更是从来没有更新过。
我从最开始的担心,慢慢转成愤怒,我怀疑这家伙就是来耍我的,鬼一样出现,又鬼一样消失。
李月嘲笑我,“还说不喜欢,口是心非。”
我没跟她争论,心里实在烦乱,于是就像越州以前说的那样,我出去旅游了。
说是旅游,其实是去了爷爷奶奶家。
爷爷早些年从厂里退休后,和奶奶就住在老家农村的小房子里,和二叔二婶住一起。老家离我现在住的地方不算特别远,但是转车是个麻烦事,最要命的是到乡下没有直通家门口的乡村公交,只能坐车到村口,然后徒步回家。
我父母去世后,奶奶大受打击,这几年身体也越来越差。好在二婶比较孝顺,把他们照顾得还算不错。
我给二叔打了个电话,简单说了一遍腿被越州撞骨折的事儿,当然,我没告诉他我曾经让肇事者在家住了半个多月。
二叔是个暴脾气,一听就急了,满嘴的国骂,就要撂下电话来找越州拼命。我赶紧安抚他说已经做完手术了,没什么大碍,就是想回老家住些天,问他方不方便。
“咋不方便啊?”二叔嗓门很大,“你明天就回来!要不要叔去你家接你?”
我赶紧说李月会送我到车站,也没什么行李,让他到县城车站接我就行。
放下电话,我收拾好行李,收好证件又带了一些现金,从网上定了张回老家的高铁票。第二天天没亮,李月把我送上了车,自己又欢乐的跑去跟她的中学语文老师约会去了。
高铁回家两个多小时。我昏昏欲睡,旁边的大姨话特别密,总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把我喊醒,然后让我看她刷到的觉得特别搞笑的视屏。
一开始我还算比较礼貌,后来也渐渐失去了耐心,干脆跑到餐厅去坐着,只为躲个清静。
临下车时,我回到座位上才发现,李月给我准备的吃的东西都不见了。旁边的大姨也不见了!我火冒三丈,心里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人都不见了,我能怎么办?只能算了!
过道另一边的小姑娘看我拉着脸,拽了拽我的衣角,小声说:“你的零食都被刚才坐你旁边的大姨提走了。你不在,我们也不好说什么。”
我缓和了一下神情,“没事,提就提走吧,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话是这么说,我心里都气炸了,那个塑料袋里有泡芙和蛋黄酥,是李月排了一个多小时的队给我买的,我还没舍得吃呢!气死了!
高铁到了站,那个拽我衣角的小姑娘和我一起下了车。大概是看我腿脚不方便,她还想帮我提行李箱。我前面吃了大姨的亏,这会儿防备心十足,心想万一提着我的行李跑了怎么办?我这追也追不上啊!
姑娘看出我的犹豫,也就没再伸手,但是脸上还挂着和善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