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吧!”我把衣柜门打开,心里有点难过。就为了三万块钱,我把这事瞒着李月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越州长手长脚,躲在衣柜里确实难受。见我开了门,仿佛得到赦免一样从衣柜里爬了出来。
“走了?”他问道。
我“嗯”了一声算是回答,心里五味杂陈。
越州很有眼色,见我不大开心,主动撤了。
接下来的一周,李月没再来过,打她电话,她只说太忙了,过几天来看我。我心里愈加难受,觉得我和她的感情遭到了变故。
李月不来的日子里,我渐渐觉得越州也挺好的。
越州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管我什么时候叫他,他都在翻着手里的破书。不过不得不承认,他很有家庭煮夫的潜质,做饭超好吃,而且似乎有点强迫症,但凡他看得到的地方必须整整齐齐,连我的拐杖都被要求放好。
“你为啥要躲起来?”我问他。
他笑了笑,“秘密!”
我再问,他便什么都不说了。我暗地里观察了他几天,除了早睡早起像个老大爷,其他地方跟别的男人也看不出哪里不同来,
看样子也不像逃犯。这家伙似乎挺多金的,我留意过他的衣着,都是牌子货,连睡衣都是。吃喝上更是不看价格,怎么开心怎么来。
一开始我还有点不好意思,觉得收了房租又白吃白喝的不大好,可是转念一想,要不是他把我撞骨折了,我也不至于整天窝在家里哪儿也去不了。这样想想,心理就平衡了,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照顾。
可是,越州的出现也给我带来了麻烦,比如横向发展的身材。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升起一股难言的烦躁,本来只是稍微有点肉,可是现在,在越州的影响下,我天天吃吃喝喝,而且好吃好喝,肉多得我都没脸看,我甚至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被挤小了。
我对着镜子愁眉苦脸,越州在一旁边啃着黄瓜边哈哈大笑。“这下完了,嫁出去的概率又变小了。”
真是叔能忍,婶儿也不忍了。我提起拐就要打他,他却拿着黄瓜边跑边啃,边啃还边笑。简直要把我气死!
“算了,我让让残疾人!”他啃完了一根黄瓜,人随即也站住不动了。
我一点没客气,提起拐杖给了他一下,“残疾人?残疾人也是拜你所赐!”
可能是我气急败坏的样子戳中了他的笑点,他又忍不住笑起来。这个混蛋!
我气鼓鼓的瞪着他,可能看我真生气了,他收拾起脸上的笑,一本正经的看着我,我以为他要跟我道歉,结果过了半晌这个混蛋跟我说,“的确是比之前胖多了!”
气得我晚饭都没吃。
半夜饿得睡不着,我寻思着起来找跟黄瓜啥的垫垫肚子。房门一开,厨房有人。
我走近一看,毛玻璃上是越州的身影。这家伙大半夜不睡觉,躲厨房干什么?
正想着,厨房门哗啦一声被拉开,我吓了一跳,不想被他发现我半夜起来找吃的,可是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起来了小胖子?正想去叫你呢!”
他端着一个面碗从厨房走出来,脸上的笑容让我觉得他很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