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于灵魂的质问,让严家父子无言以对。
郑衡手持绣春刀,懒得多说废话。
“带走!”
从前受过魏忠贤恩惠的,现在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魏忠贤倒了,就想置身事外了?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等回到北镇抚司,郑衡打算放松一下,所以并没有去练武,保持张弛有度的状态。
这样的状态下,他无法联系珠玉,进入内景空间修行。
“大人,今日镇抚使要来北镇抚司视察。”
“我知道了。”
郑衡对官场不感兴趣,于是将机会丢跟沈炼几个招待镇抚使,顺便给了点银子,孝敬镇抚使的。
这不叫贪污,叫孝敬,叫打点。
他则拿着四书五经,奇门遁甲看了起来。
未时,镇抚使抵达北镇抚司。
据说连他的面都没见着,镇抚使脸色很黑,最终钱也没要,甩袖离开了。
转眼,天色已经黑了。
“大人,您刚升为千户,贸然得罪镇抚使大人,镇抚使大人可能会下绊子。”沈炼低着头提醒。
卢剑星说道:“大事未必,就怕小事上恶心到了大人。”
“无妨,闲着也是闲着。”
见郑衡坐在椅子上看着书籍,一副悠哉的样子,沈炼和卢剑星面面相觑,跟当初赵靖忠,破严府大门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郑衡抬起头:“对了,靳一东呢?”
“他啊,去城南看病去了,那小子身子一直不好,不过最近老听他提起城南医馆叫张嫣的姑娘,估计是对人家有意思…”
突兀,锦衣卫新进总旗冲了进来:“大人不好了,靳大人重伤昏迷不醒…”
“什么!”
郑衡挑了挑眉站起来说道:“去看看。”
此时,休息室中。
靳一东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身上还有一些淤青和伤痕。
郑衡检查了一下:“只是皮外伤,应该是手下留情了,去请医师过来再看看,等他醒了问问什么情况。”
“是。”
郑衡离开休息室,静下心修心。
一个半时辰后,靳一东醒了。
郑衡坐在椅子上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大人。”
此时,靳一东依旧心虚。
“你的来历,你怎么进的锦衣卫我清楚的很,有什么不能说的?”
“是,大人…”
事已至此,靳一东干脆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郑衡冷哼道:“丁修,惯用苗刀,传我命令,北镇抚司全力通缉此贼,举报者奖励十两白银,若能取来项上人头,一百两白银。”
“是!”
转眼,夜深人静。
南镇抚司却传来密函,郑衡打开一看,说道:“让沈炼和卢剑星过来。”
“是。”
片刻后,沈炼和卢剑星闻讯赶来:“大人。”
“这里有件事要你们去办。”
“大人请说。”
“太平府同知陈汝器,繁昌县知县王景东,当涂县丞张郁,芜湖县主簿周仁等,监工官仓大使潭演道,副使胡海、高泰、房景贤等,指以造船为由,将阖郡一概科敛,剥削於民…”
等两人奉命带领锦衣卫离开,郑衡才将密函烧毁。
六百多年前,云南要进贡马匹,需先走陆路,经毕节卫、永宁卫至泸州,然后改走水路乘坐川江船至湖北,再改乘马船直抵南京。
马船,上高下浅,舱密而旁狭,便于运输马匹,是专司官物运输的官船。
因明初承袭了胡元的腐败风气,沿江州郡各级官吏往往沆瀣一气,贪墨挪用朝廷下发的相关款项,以至于马船数量短缺。
临用之时,往往寻找各种借口,让运输马匹的川江船直去南京。
但这样一来,原本川江船就不利于在长江主干道航行,另一方面川江船无法依期返回,运输节奏被破坏了,最终导致军马运输效率直线下降。